有好事情!你是想说秦国要亡国吗!”
天再旦这确实是很像天再旦。
程知远向秦商挥起手臂。
秦商如梦初醒,他看向远方,又看向程知远所在之处。
那原本空空荡荡的手掌中,多出了一柄古拙的秦剑。
秦剑并不威风,甚至显得有些寒碜,那毕竟是数千年前的东西,但这丝毫不影响它的威严。
叮——
剑锋,似乎面对秦商心中的质疑,自主发声,给予了他一定的警告。
秦商的瞳孔,在这一瞬间骤然猛缩!
随侯珠护在身前,而定秦剑从宝珠的侧面轻轻滑落!
嗡——!!!
剧烈且嘈杂的剑鸣声,伴随着隆隆的天震声,随侯珠的光华被削去一部分,而程知远反手一挥定秦剑——
锵!
定秦剑准确的击中随侯珠,而这枚宝珠的一切气息,纵然大如天地渊海,纵然其内有山河乾坤,在这一刻也都不能动用,那山川辉月之气,黎明夜华之光,萦绕在宝珠表面,但却无法突破定秦剑的锋毫之末!
“定!”
秦王他们看到了这柄剑,儒门的圣人们,白起他们,剑宗们,包括华阳君,宣太后
秦国的咸阳子民,学堂的莘莘学子与老教习。
还有孟西白三家老氏族。
“定定秦剑!”
“怎么会,不是只有秦王才有资格拿这把剑吗!”
西氏的族长大惊失色,骇然万分,白氏族长面色惨白,觉得自己似乎站错了队。
而孟氏族长孟乙歆则是大步走向另外一边,他的肩膀僵硬,看到了站在自己对立面的百里邙。
“族兄你们,这是你们的算计吗”
百里氏与孟氏本是一家,孟明视是百里奚的儿子。
“算计?”
百里邙把荆山剑横起,神色阴沉的可怕!
“叛秦者死!”
孟乙歆深吸数口气,忽然放松下来,对百里邙道“是你是天下剑宗,你没有亲情,宗族的观念,你不知道我们背负了多大的压力,这次叛乱,是我们促成的只是我们也没想到,会引成这么大的情况。”
“天下剑宗啊,好名头,你们这些人秦王啊还有庐山的那帮家伙,赵渊你们都是剑宗,你们都是扬名天下,能够士为知己者死的盖世人杰,但我不是,我是族长,身负一族兴衰,如果老氏族在我这一代衰落下去,宗族家谱里,我是要担千古骂名的。”
“族兄”
百里邙提着荆山剑,却没有动,而这时候,嬴渐出现在他的身后,并没有说什么。
但百里邙明白,有秦则无宗氏,他终究是秦王的剑宗,不是老氏族的打手。
但就在这时候,天与地似乎摇晃了一下。
剑宗们,老氏族们抬起头来。
随侯珠本是熠熠生辉,此时却落入泥土,光芒不再。
秦商的身前,一道巨大的豁口,深可见骨,鲜血洒落天穹,定秦剑上,染上圣人之血!
定秦剑乃秦国镇国之器,其威能,其重要性,犹如齐之打神鞭,燕之黄金台,赵之浑天仪,楚之陆地神宫,魏之白窟浮图,韩之陈音钜黍之弩!
“拿得起定秦剑者”
嬴渐此时站在后面,如幽灵般,突然说了一句。
“可为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