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史官同意,意味着并非正统。
“战国之词,当在此次儒门大会之后,由各位圣贤转托大史、太史、西史、南史,再由四史氏分别会见各国史官,自周敬王后,春秋灭,至如今当下之世,可称为‘战国’!”
这只是一件插曲,儒家的圣人随口便定下了这次需要传递给外界的一些信息,这次儒门大会,整个天下都在等着结果。
七十二圣人,前世后世的儒门诸子,究竟谁家是正统,需要拿出来给天下看一看。
没有国家用儒家的道理,但这不代表儒家的势力不强大,用不用道理是另一回事了。
就像是天下没有人会否认仲尼的地位,知道他是周礼最后的守道者,但是这并不妨碍诸国君王对他敬而远之。
因为儒家的道理,不适合战国。
程知远一言切中要害,诸子不免开始回忆自己的作用,八脉自然是各有侧重,不是完全尊奉于仲尼之道,而是在其中添加自己的思想发展而来。
有人看向子夏,在诸子之中,对仲尼之道更改最多的,其实不是子思,而是子夏。
子夏不关注克己复礼,而是希望儒门能与世同进,并且提出“仕而优则学、学而优则仕”,这也导致他和一些人的重大分歧,譬如颛孙师、子思。
“我没有错,时至今日,我依旧知道我想要什么。”
子夏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是眼睛瞎了,但我的心还澄澈,不敢说如赤子,但却绝对是如夕阳般的颜色。”
“夕阳?子夏先生,这光明于众生的太阳落幕,这可不是好比喻。”
古圣中,曹恤开口,并不认为子夏的道理适用于当世。
曹恤,世人称之为子循。
“子循啊,子思能把你从洪河请出来,看来也是下了大功夫。”
子循道“做官一世,红尘喧嚣,困顿难受,故隐于山野,本不愿复出,奈何天下礼崩乐坏,乐土不复,不得不来。”
“子夏先生,你觉得你是正统吗?”
子夏失笑“难道这里有人认为自己不是正统的吗?”
子循道“不,子夏先生,你错了,不是自己认为自己是否是正统,而是正统,至今没有决断。”
“我的看法,众人皆不得仲尼真传。”
子循指着子思,曾参他们道“即使是子思,也不过是在拾人牙慧而已,他拿起的,是仲尼曾经放下的,但是仲尼都放下的东西,怎么能称呼为正统呢?”
“正统是什么,我们今日争斗的,不是流于表相的东西,我觉得程子说的很好,儒家存在的意义,儒家在战国的作用这是决定谁为正统的关键所在。”
“那么,追根溯源,儒,是什么?”
子循问子夏“先生以为是什么?”
子夏答道“儒本柔也,是懦也,却非是惧而生,所谓懦字,心之所需也。”
“儒者,当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为君子,渐于饥寒,而志不僻;銙于五兵,而辞不慑;临大事,不忘昔席之言。”
子循笑而不语,在子夏说完之后,南宫适接话
“儒制邦道,有道不废;儒制邦法,有法不戮;君子躬稼而知天下!”
“乐土哉!”
澹台灭明笑道“天下也大有,天下也大同!君子之行,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