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子,这样,你不要去,便在后面听,会有人上去给自家老师争面子的。”
“这怎么行!”
望业摇头:“你说的太荒诞了,我若是赢了,大家都会为我而喝彩,怎么可能去笑话老师,从而拂掉老师的面子呢,难道我不是老师的学生吗?”
杜门甲摇头:“不,我的意思是”
子思明显是不想辩论,当然真的辩不出来也是一个因素,但既然自己这脉已经开口认输,如果其弟子还出来搅合,若是赢了,纵然赢了,也难免给人落下一种行为反复,口行不一的印象。
但望业显然还在火头上,并不认同杜门甲的想法。
这事情还没有结束。
“输归输了。”
子思开口:“那你这次作为儒家中人出现,你要代替荀况说些什么?还是说,代替新学宫说些什么?”
程知远:“不代表任何人,我就是我。”
“儒是什么?”
程知远胜了子思一句,但并没有因此轻视这位“述圣”,相反心中更是愈发警惕起来。
“周礼中有言,儒者,以道得民者,这是讲的上古之儒,如今的儒生,已经和上古的儒祭背道而驰,其实严格来说,当下的儒生,是新的儒。”
“儒是儒教,还是儒家,亦或是儒学?”
程知远去问子思,子思道:“没有区别。”
“怎么会呢。”
程知远:“儒学是一种学说,读这种学说的人未必是儒生,儒家则是作为圣门,是一种阶层,在儒家中的人必然是学习儒学的,但学习儒学的人可不一定是儒家。”
“而儒教,则是一种信仰态度,譬如楚国的庶人信奉巫师神鬼,而整个楚国都弥漫着一股巫祝的风气,故而楚与秦又大为冲突,这是意识形态与国家模式的冲突。”
“宗教,不可与学说混为一体,否则便十分恐怖。”
程知远道:“我希望各位能够认清楚,自己是读儒之人,还是儒家弟子,亦或是儒教中人?”
“墨翟读儒,禽滑厘读儒,公孙龙读儒,许行读儒,吴起读儒,但他们都不是儒家的人。”
“他们是另外的学派,但却是读儒之人,对儒学有很深的涉猎,我只是举一些例子。”
曾参道:“他们已经不是儒家的人确实是这样,但他们依旧清楚明白的了解儒家的道理,教出去的知识,是没有办法要求还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