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乐苦笑:“程子邀请,乐,实是诚惶诚恐,但家师有言,让我不要参与这次的比试。”
程知远有些奇怪。
杨乐道:“先生说,我们即使拿到了黄钺,也守不住,西河学派的人无法凝聚,先生也从没有让他们回来帮忙的意思。”
“一个没有实质权利的,掌握武王钺的正统领袖,结局和如今的禽滑厘,没有不同,墨家的下场就是儒家的下场。”
子夏先生看的很远,如今西河学派式微,而且子夏教书时候也并不强调师徒的关系,大致就是你们愿意就叫我一声老师,不愿意六听听,以后做个有用的人吧。
而他的弟子们,也确实是改变了整个春秋战国的历史线。
现在子夏的嫡系弟子只有杨乐一个人,太过弱小的学派,即使赢了也不能保住武王钺,因为你没有威慑力。
既然保不住,不如直接放手好了。
“嗯,杨乐不参加?不介意我和你们组个队吧。”
北伯婴此时闻风而来,程知远道:“漆雕先生同意吗,我们这里,可是会被群起而攻之的啊。”
北伯婴一揖:“程夫子名满天下,威震世间,相信护我还是护的住的。”
虞霜不免莞尔:“师兄,漆雕先生可真是有意思,其实根本不管弟子的决策吧!真不知道来干啥的!”
北伯婴:“此言差矣,漆雕氏曾为仲尼亲传弟子,若说争斗正统,我们也不比子思一脉要差。”
“不过漆雕人少,故而我想着能与其他儒脉之人互相交流,学习一下,怎耐大家都心有想法,不肯以诚待我啊。”
北伯婴失笑,而程知远道:“那,便请你为?”
“程夫子似乎没有开过弓箭?”
北伯婴道:“一场比试而已,家师与程夫子有入秦之谊,若程夫子信得过我,便请授我弓箭吧。”
“有了弓箭手,不会挑战马,恐怕也不行吧!”
望业他们已经选好战马,定好车辆,此时四匹战马拉着车过来,马匹高大而雄壮。
“河套地区的马?”
北伯婴看出了那些马:“这是践云驹?”
望业哈哈一笑,没有回应。
北伯婴道:“践云驹号称能踏空而不溅云雨,与匈奴战马接近,这些马性格桀骜,不喜生人为主,能选择践云驹,子思先生的弟子们,都有点厉害啊。”
程知远把那些马匹挨个挑选过去,这里凡是好马,都性格很差。
“有本事的,狂也正常。”
程知远看到两匹高大黑马,眼睛顿时一亮。
周围的马儿没有敢靠近这两匹马的。
“这两个……”
北伯婴连忙道:“程夫子,这两匹还是算了,这是西极之国的乌孙天马,气势极大,即使在乌孙国也是上等的神马。”
“这听说是当年陈良先生,遇乌孙商人所得馈赠?”
司马夝开口,而北伯婴点头:“是,当是这两匹。”
程知远拍板:“好了,就这两匹。”
北伯婴:“这两匹马,可凑不得重战车啊,四人驾驭二马,这不轻不重,算什么呢。”
司马夝摆手:“乌孙天马岂与中原马种相同?看看这气势!”
北伯婴苦笑:“可也不好降伏……何必……”
程知远靠近两匹战马,两马瞪着眼睛看过去。
它们看到的是一双龙瞳!
啪!
程知远摸上两匹战马的脖颈,而这两匹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