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行。”
庶人道:“我肯定是不给了的。”
程知远:“他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拿走了,并且吃了下去。”
庶人挠了挠头。
程知远:“他又来了,还想再拿一份。”
庶人急了:“我这次不走,他怎么拿?”
程知远道:“好吧,他说,你和我一起干活吧,我帮你拿种子,你负责撒,等到有了收成,你和我一起吃怎么样?”
庶人想了想:“这还可以....”
程知远:“但这块地是他给的,你要帮他耕种。”
自古以来,一旦有了尊卑贵贱,上层的人就没有停止过剥削下层的人,即使是圣人,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改变这种情况,只好减免赋税,试图把社会倒退到更久远之前的三代时期,不过这也算是一种解决办法,只是过于消极。
而在对待国人与野人(庶人)的情况上,楚国的表现是最为明显的。
“好,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你们有一些本来应该有的东西,但你们放弃了,失去了。”
庶人们聚集了起来。
他们从太阳升起的时候,待到了太阳落下的时候。
程知远住口不言。
而在短暂的寂静之后,有庶人开口询问了:
“人人平等是对的吗?劳动创造财富是对的吗?每个人都有权利追求更好的生活吗?”
他们已经从程知远这里知道了一些奇怪的词汇。
程知远摇了摇头。
今日的讲学已经结束,与曾参的约定如此,程知远不会再说一个字。
大家都在看着这一次的“闹剧。”
不仅仅是曾参一个人,虽然曾参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
程知远说,不是否定曾参的道理,而仅仅是告诉庶人们,他们失去了什么,而他们想要拿回一些东西,就必须要承担一些东西。
曾参也想看看,程知远这一日的讲学,到底讲了什么。
“太阳高高在上,离我们越来越远,我们要做的不是去祈祷,而是把太阳拉近一点。”
庶人们开始向曾参的学宫走去,学宫中的那些士人面色不善的试图阻拦,而曾参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立刻出手制止了他们。
“你们要问什么?”
庶人们聚集起来,每个人手里还拿着工匠与农夫的器具。
“劳作之人得来的东西,应该由劳作之人自己掌握。”
曾参问道:“若没有人交税,天下如何运作呢?国家如何运作呢?即使是三代的时候,也有交付粮食的行为。”
庶人们歪歪扭扭的拜礼,但曾参却很认真的还礼。
因为不需要苛求庶人们有过分庄重的礼仪。
“圣人。”
庶人们在这一刻,对曾参的信仰消失了。
“我们认为您的道路是正确的,但我们也想拿回我们应该有的,而我们也愿意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曾参问:“你们要做什么?是我的道理错了么?”
庶人们:“您的道理没有错,但程夫子和我们讲了您杀猪的另外一条道理。”
曾参问:“什么?”
庶人们:“您为什么养猪呢?您最后还是把猪杀了,是为了教育您的儿子,但是猪呢?”
养猪之所以细心,是为了更好的杀猪。
而哭闹的儿子,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