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讲我的道理,人人都可以讲道理。”
“听与不听,难道不是他人的选择吗!”
子思这时候突然说话了:
“你错了,众生愚昧无知,如果没有人正确的引导他们,他们就会被利用,当年墨翟杨朱之所以盖压天下,正是因为用一个利天下与一个利自身,而捆绑了天下的万民!”
“这是蛊惑!”
“龙素,这绝非君子之道!也绝不是君子之行!”
龙素毫无犹豫:“但是,子思先生,君子的定义是谁定义的呢?”
“是周公吗,是武王吗?”
“那么,三代的圣主算是君子吗?”
龙素问道:“尧驱使大羿征战于天下,西涉流沙与渠搜氏,而尧也曾经逼死他的哥哥帝挚;舜帝流放四凶,驱逐四罪,镇压三苗,而共工不服前往作乱被斩杀,血水染红了大江,舜帝阻挡帝丹朱回归中原,舜帝的手段是暴烈的,天下不敢有反对他的声音,但是后世人依旧尊他为圣王!这是为什么呢?”
“大禹仅仅因为防风氏出言反对,就以迟到之名杀掉了他,涂山一会,天下诸侯都遵从了大禹的号令,但他们听从的是大禹的功绩,还是大禹的暴行呢?”
“启因为渴望王位,忘记了舜帝的教导,忘记了大禹的嘱托,他逼死伯益,攻伐有扈,最后自己坐上了天下之主的位置,但后来也有人称他为圣皇。”
龙素的这些问题,子思不能回答。
但王钺给出了回答。
【商汤伐夏,是因为夏桀无道而昏聩,四海八荒的万民都痛恨他,如果夏桀是太阳,万民就请求和太阳同归于尽,商汤因此而起兵,是顺天应人而得到了天下!】
【商朝末年,纣王倒行逆施,武王同样因此而顺天起兵,这就是君子,君子不是谁定的,而是要看是否合乎于天道的意志!】
【三代顺天而使万民安定,使得天下昌盛,那他们就是君子!君子未必不杀人!有时候,血流漂杵也是仁义!】
这一次,王钺似乎脱离了龙素的掌握,它的声音分不清男女,直接出现在众人的心中!
凡是天礼之下的子民,皆可听闻!
子思先生的眉头微微舒展开了。
但程知远那刺耳的声音,炸开了。
“放屁。”
众圣的面色都沉重如渊池。
程知远直指王钺。
“那你们为什么会谩骂秦国?夏桀无道而商汤伐之,纣王无道而周武讨之!如今周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按照你的道理,秦,是为了让天下安定,故而——血流漂杵,也是仁义!”
“你连自己的道理,都不能自圆其说吗!”
程知远大声道:“仁之法在爱我,不在爱人;义之法在正我,不在正人!因为不正我,不爱我,如何爱人正人?”
“自身不正不爱者,二祸之徒,也能称谓为君子吗!”
程知远的声音已有厉色,指着斧头,对王钺是半步不让,步步紧逼!
这里的空气,似乎都因为这般愤怒的对峙而沸腾起来了!
“而你所说的伐夏,伐商,都绕不开什么?天下民心!自三代的时候,民风与现在大为不同,是什么导致了如今的变化?”
“自己觉得自己是君子,一群人附和,于是你就是君子了?谁定的?谁承认的?自己承认自己?”
程知远用一种很荒唐的语气来描述这件事情:“我在秦国对法家说过同样的话,我是不是法家第四派,他们说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