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上了，走，跟我给客人敬酒去！”

    喜宴上的敬酒，当然是新婚夫妻一起上。如果某一桌的客人都是奔着公公、婆婆来的，那么公公、婆婆也要出来敬酒。

    现在，就是巩家四口一齐上。

    巩旭东父亲的法院同事都是一群流氓，就连女同事也不能排除在外。

    他们给巩父糊了一个高达一米的尖帽子，上面写着“扒灰王”，又用墨汁把巩父的脸涂得象个黑无常一样。

    尖帽子上有两个翅，巩父一走翅就晃，显得十分滑稽。他走到哪里，笑声就带到哪里。

    雨璇刚刚吃好，看到巩父的样子，笑得蹲在地上起不来。

    徐巽急忙把她扶到旁边的凳子上坐好。

    “徐巽，‘扒灰’是什么意思？”雨璇突然问道。

    徐巽用一种看小学生的眼神看着雨璇：“不会吧！你都上大学了，连这个词都没听说过？”

    雨璇疑惑道：“我们是学法律的，又不是学家政的。‘扒灰’明明是跟打扫卫生有关的嘛！”

    这回轮到徐巽捂着肚子笑了。

    堂堂黄海大学的高材生，竟然连“扒灰”这个词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徐巽真怀疑雨璇是从童话世界中穿越来的。

    不过，他仔细一想，其实这也可以理解。

    雨璇从小学起，就在本省条件最好的学校里读书，然后是初中、高中再到大学。

    那些学校里的老师，素质一般都很高，就算偶尔有些衣冠禽兽，也不敢在高干子女面前谈论“扒灰”这种话题。

    别说雨璇，就连徐巽也是认识了巩旭东之后，才懂得这些“民俗知识”的。

    “快说，不然我就不理你了！”雨璇佯装生气。

    “好吧，你把耳朵附过来，我告诉你！”徐巽努力止住笑。

    “为什么搞得这么秘密？还怕别人听到吗？”雨璇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个词有点色，不过，我们快要结婚了，谈一谈也没什么不妥！”

    “算了，我还是不听了！”雨璇本来正要靠近徐巽，却又突然退了回去，“我一看你那猥琐的笑容，就知道没有好话！”

    “你不听，我也说！”徐巽说着，一把搂过雨璇的脖子。

    “别说了，我想起来了！”雨璇竭力推开徐巽。

    “不会吧，你想起什么来了？”

    “《红楼梦》中好像出现过这个词，焦大说：‘扒灰的扒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扒灰’既然能跟‘养小叔子’合在一起说，就知道这不是好事，也不是好话！”雨璇说道。

    “好记性！”徐巽挑起大拇指。

    1997从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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