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昼垂头杵着,也不看他们。弟弟问说父母怎么了,他也不回答,不知想什么事想出了神。
不管是总裁还是女神,都是为人子女。几人站在急救室外,等了不多久,里头便有人一脸遗憾地出来。
“司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
司昼点了点头,坐到了一边。司夜当下就要开始医闹,被陶心雅拉住了。
“我爸妈本来只是一些老年常见病,怎么到医院住不了半年就走了?你们这些庸医杀人!趁早给我解释清楚,否则我让你们这医院开不下去!”
“不要胡闹!这是景家的医院,一百多年的名声在那里,怎么会害人?”
听他说的不像话,司昼喝止他,跟那大夫道歉道“宋医生,您还请担待一些吧。”
那大夫果然不像一般医院里的,昂然不惧。听司昼说了好话,他脸色这才和缓了。也不跟司夜说话,与司昼笑着客气一句,便回头去忙他的事情。
老两口一起死了,未免太过蹊跷。司夜镇静下来后,才记得起来查问死因。一问才知道是“受了刺激”。
大夫口中一堆堆的术语,司夜在脑中自动翻译了,其实也就是四个大字被气死的。
“你在病房里和爸妈说什么了?”
后事是司昼在操办,司夜不帮忙不说,还要给他找事。
听说父母出事之前见了司昼,司夜两只手将他哥哥的桌子拍得震天响。
“你以为是我气死了他们?”司昼确实是看不出悲伤之色。
司夜攥紧了拳头,低声骂道“你别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你当我什么也不知道呢!爸妈早就和我说了,不是你气死他们,还有谁?”
“哦。”司昼懒得看他。
“你!你什么意思?”司夜被这一个“哦”字逼得心血翻涌。
“我的意思是你可能会把他们气活过来。他们二老一心扑在你身上,你却打小到大没一点长进。”
“你什么意思?你到底和他们说了什么?”
司昼忽然懒于回答,叫身边的人把他请出去了。
司家二老的丧事刚刚结束,虽然如今早不至于守孝三年,但总不能刚埋了父母就娶新人。陶心雅和司夜的婚事,就耽搁了下来。
陶心雅却巴不得这婚期永远不要到来,这日听说司昼在集团总部大楼,她借着看司夜的名头,去见司昼。
“大哥,你这是又要去什么地方吗?”
眼前拥有倾国之色的女人,满面堆笑,在他跟前笑得怯怯。
司昼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没回答她的问题,说清楚司夜现在在哪里后,他立即离去。
陶心雅满脸失望,却也不敢上前去拉住他。她能在所有人面前撒娇卖痴,唯独在司昼跟前,从来是连话也不敢多说。司昼喜欢安静大气的女孩,她生怕他觉得自己不矜持端方。
司昼走得飞快,仿佛身后有鬼追他一样。他从小看惯了各种女生爱慕的双眼,确实眼光和脾气都养起来了。他又一直只喜欢牧澄一个,对别的女孩子,素来不假辞色。
陶心雅即便是他好友的妹妹,在发现她对他有异样的心思后,他立即就疏远了,心里也有些不喜欢。可是……
他察觉不对是10来年前。他和牧澄青梅竹马,他对自己的心很清楚。他爱牧澄,一心一意地爱她,从15岁就有想娶她的念头。可是从某一天开始,他一看见陶心雅就像着了魔一样。
他确定自己前一天还对她没有任何感觉的。
他心中惶惶,觉得自己对不起心爱的女孩,又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