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不知您那位朋友姓甚名谁,住在何处?”只要是有病的,她来者不拒,有多少生意,接多少生意。
包善人又高兴起来,道:“小神仙不须记,不须记。我送一封信去,让他的家人自去见您便了。”
“那也行,告辞了!”
凉溪转头出了府,果然外头马车已经备好了。这两个仆妇是进府来的,她们身为女子,比较方便。外头马车周围还有几人垂手等待,见凉溪出来,都向她问过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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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溪上了马车,单独骑马的男人,问那两个仆妇当中的一个。
“怎样?”
那仆妇使个眼色,外人不知什么意思,已经接过了马缰的男人却懂了。点点头,手护在她背后,看着她上车了,自己也上马,跟在车后头。
拉车的两头马儿十分温顺,轱辘稳稳地压在地面上,声音流畅而单调,从小镇子上徐徐驶出。大家都不知道里头坐的是谁,顶多好奇地看一眼。
现在,有更吸引他们注意力的人和事。
听到外头闹哄哄的,凉溪揭开一点车帘,便见街上一堆人,围着一个老头儿骂。
她放下帘子,赶车的人,骑马的人,都没心思去看热闹。马车驶出镇子,凉溪几乎一路揭着帘子,记着外面的路,一副害怕这些人把她卖了的样子。
过了也不知多久,反正日光渐渐变成了金红色时,道上,迎面驶来了一辆马车,速度很快。
骑着马跟在车子后头的男人微微低了低头,似乎是不愿意来人认出他,另两个骑马的男子也避在路边。
无奈,来人不遂他们的愿。拉车的马儿嘶叫了一声,蹄下立刻缓了。赶车的车夫跳下来,对骑着马的男人拱一拱手,笑道:“哟!赵大哥!许久不见,居然在此处碰到了!”
赵姓男子一笑,客气了两句:“咱们是有些日子没见了,等到了城里,什么时候请兄弟出来喝一杯啊!”
凉溪听这二人就约出来喝酒这件事叨叨了一会儿,那赶车的人才问:“赵大哥这是打哪儿来?”
他一边问,一边瞄凉溪坐的马车。他们都心知肚明,大家都是去找凉溪的,这赶车的却没把小神仙三个字说出口来。
凉溪听着他们寒暄,马车里头光线暗了,两个仆妇看不清楚凉溪的神色,只能轻轻用脚踢了踢车子。
外头的人听见提醒,都知趣地迅速结束谈话。赵姓男子知道车里坐着什么人,一刻也不敢多耽搁。虽然眼瞧着他这位兄弟还想多问两句,他也立刻卡断话头。
“那兄弟,咱们日后再聚。眼看日头快要落山了,夜路还是少走,兄弟这就告辞了。”
示意赶车的人挥鞭,赵姓男子跟他这位兄弟拱拱手,不多功夫,已经去得远了。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马车里头有女子的声音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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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
留下的人死死盯着凉溪坐的车子,想要拥有透视能力,看看里头有没有人。
其实,他只要开口问一句赵姓男子是不是去找凉溪的,凉溪就会出声了。她是真不知道,在镇子上待了没两天,阳曲县居然来了三辆马车接她。
天慢慢黑下来,说着少走夜路的赵姓男子在车头挂了灯,走了整晚的夜路。
月光清透,迎面又驶来一辆马车。赶车的人照样也认得赵姓男子,大家闲言了两句,便匆匆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