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您说!”
“于捕头手下的一班捕快中,有兄弟两个是夏阳镇专管收租的乡啬夫的儿子吧?”
县太爷一呆,半晌没缓过神儿,他还以为这小神仙又来找自己的麻烦,谁知道怎么跟两个捕快怼上了?
老于手底下捕快那么多,他一时间哪里记得起来?不过,好像确实有兄弟两个,办事还挺得力的。
“老爷,有的,有的。”
给传话的那个属下跟于捕头关系好,对这些事比较清楚,连忙悄声提醒他主子。
“不知他二人怎么得罪了小神仙,我……快!快去把那兄弟两个叫来!”县太爷差点没有亲自动身去找。
“不用不用!那倒不用!”凉溪急忙拦住人,“我只希望您能跟那兄弟两个人说说,让他们稍微去劝劝自己的父亲,做事还是有些分寸为好。就算他年纪大了,有些事是会报应在自己子孙身上的。”
“啊,啊……是是!”
谅他也没胆子不做,凉溪放放心心地走了。
在阳曲县偶尔在街上抓个小偷啊,解决点纠纷啊,偶尔帮人治下病呀的待了十余天,张员外和县太爷都没什么生意介绍给她。抢了梁老大夫几本书后,凉溪坐上不用给钱的马车,慢悠悠地往最近的县城走。
过了半个多月,符箓果然有用,凉溪的视力已经好很多了。揭起车帘向外看去,矮矮的城门上刻着两个大字——鸿县。
“这一路麻烦大叔们了!”
进了城,凉溪跟一路保护着她来的一群人道谢。这些人都是县太爷府上和员外府上的,凉溪意思意思给的辛苦钱他们也不要,赶着马车将她送到了这鸿县后,并不在城里多玩,很快就赶回去给他们主子回话了。
凉溪又回到独自一人,随便找了一家客店,她要了一间房。早早订好了之后,凉溪出门去,打算去打听打听这鸿县的大小事。
不料,房门还没出呢,一楼大厅里就有几个男人在哈哈大笑,声音响亮到凉溪就算站在外头大街上都听得见。
笑声暂歇,那一桌正吃饭的人缓了口气,又道:“不过话说回来,那皇城的人物果然是不一样啊!楼丞相的爱子已经是一等风姿了,不知太子殿下是什么样人。”
“我等是没有那个眼福喽!”
君战等人在十余天之前路过鸿县,城中的老百姓一直谈论到今天还乐此不疲。这么难见的事,他们大概能谈论到年底。大堂里吃饭的人一听见说起了君战那一行人,都纷纷加入讨论,连掌柜的都掺在里面,帐也不记了。说起君战来眼睛放光,唾沫横飞,简直收不住。
“那东土君朝明君仁臣,繁荣昌盛,大州大郡,轮着免税赋。一万人的善人碑,倒有一半是君朝俊杰……唉,可叹我怎么没有再往北边生上那么三百里,过了丝带河,就是君朝的土地了呀!”
“你得了吧!咱们还算好的,要是长石县的人,那才恨呢!随便往东边北边生个三四里地,就都是君朝的老百姓!”
听一群人说着说着都开始替人家皇帝操心,怎么还不打过来占领这片土地,怎么还不开发南边那片千里长林,怎么还不抓紧一统大陆,好让全天下的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善人碑第四名,目前的第一名,果然不是寻常之辈啊!听听这些老百姓说的是啥话?在他们眼中,如今的君朝皇帝大概就是万年不遇的千古明君,是天上下凡的真龙吧?
凉溪现在其实并没有踏进君朝境内,她如今在一个安分的,淡泊的,就这么蔫巴巴过日子的国家。如果哪天君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