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拟出的阳光映入系统和我如出一辙的眼睛,它做出了一个不是那么真诚,含蓄且显得有些讥讽的微笑表情,尚未开启写轮眼之前墨黑色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细微的光:“你应该也知道的吧,惊鸟。宇智波一族的反叛之心一直都在。”
……问题就在于这件事我他妈的不知道啊。
明明感情已经暂且被系统取走了,我还是微妙的感受到一阵无语。
忍者学校毕业以前,宇智波一族的事我没资格参与进去。忍者学校毕业以后,我又因为迟迟不曾开眼,被我哥哥严防死守着无法参与进家族内部的会议。
系统说的事我根本就是人生当中第一次听说。
总感觉在这短暂的一段时间里我仿佛已经知道了好几个秘密,可偏偏这个时候我已经死了。
沉默良久,我放弃了挣扎这件事,转而抬眼看向系统。跟我有着同一张面孔的东西摆出和我截然相反的神情,它这样看起来反而跟我一点都不相像。
“关于这个世界,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异能特务科和武装侦探社暂时跟我无关,我就不问了。”我慢吞吞道:“港口是什么我知道……黑手党是什么?”
原本交叉着十指,一副安然模样坐在那里的系统抬手捂住嘴巴沉思了好一会儿。我想他可能是在组织语言,以便用我能理解的词汇将“黑手党”到底是什么解释清。
“强盗?好像不对……山匪?海贼?好像也不是……”
系统喃喃自语着,本来镇定自若的笑意渐渐消失,它拧着眉毛,“我”的面孔上浮现出了我经常做出的有些纠结的神情。
“嗯……你姑且就将黑手党当做是叛忍集团好了,反正也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哦豁。
厉害了。
我这一死还把自己给死成了个叛忍。
我那位根正苗红声名远扬的哥哥从小就以身作则的教育我“木叶是我家,我们要爱它”,幸亏我死了,我哥也死了,要不然让他知道我加入叛忍集团,还不得直接打断我的腿啊。
系统歪着头望向我:“那么,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问题挺多的,但现在一时半会儿也没必要非得知道答案,我便对它摇了摇头。
“那——你也该醒过来了。”
然后,我就睁开了双眼。
失去意识之前我还狼狈的倒在一条脏乱的巷子里,当我醒来后却安稳的躺在病床上。我身上染了泥水和血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掉了,现在穿着的则是一身干净的病号服。
我的左手上还挂着一根输液针,细软而透明的管子链接在吊瓶上,看起来一瓶药水已经全都输了进去。
仿佛是掐好了换药瓶的时间,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躺在枕头上偏过头去看。先走进来的是手里拿着药瓶的护士小姐,不知名的护士在见到我醒过来还呆愣了一下,随后便很快意识到自己还有工作,在我的血反被输液针抽上去之前手脚轻快的换好了药。
她换好药瓶便一言不发的退出病房,我这才看向跟在护士小姐身后一同进来的人。
那是个头发花白,戴着奇怪的单片眼镜,约莫年近五十的男人。
他虽说蓄着胡须面容苍老,步伐和体态看上去倒是个久经锻炼的。在同我对上视线后,戒备心很重的老男人先是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后才缓慢的露出了无奈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