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贺川畔的宇智波神社旧址,他一人入睡时,第一次进入了那个奇妙的梦境之中。
【四】
他站在神社门口,深藏身形注视着晴日之下碧树绿草之间走过来的小小身影。
这是梦。他告诉自己。这不是现实。现实中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看见——
——大约五六岁,小小的一只鼬向着神社走来。
活生生的、充满生机的、健康的、能说话、会走会动的鼬。
活的鼬。
满脑子只有三个字,反复刷屏,占据了所有思维:
太好了。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他就这样怔怔地站在原地,直到五六岁的鼬以一个孩子的水平来说相当隐蔽的手法放走一只乌鸦,走过来站在他面前,用力仰着头,对他问道:“你为什么在看着我哭?你的眼睛,是万花筒写轮眼吗?你也是宇智波?”
木叶的宇智波鼬,你好,和你不同我是宇智波的佐助。可是为了你,我愿意去了解木叶,保护你所爱的木叶。
身高超过一米八的佐助对于此刻的鼬来讲太高了,于是他蹲下身,视线与鼬平齐,说出口的却是:“嗯,这是永恒万花筒写轮眼。你长得很像我一位故人,刚才我还以为向我走过来的是他。”
“那就把我当他好了,大哥哥。你长得也和外祖父很像,真巧呢。”
幼小的鼬递给他一方手帕,手帕的角落是美琴刺绣的红白团扇族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哭的佐助看着这个小小的团扇,眼泪顿时决堤,完全控制不了地一滴一滴落在手帕上,吸水性超好的棉布很快湿透,他狠狠地抹一把脸,抱紧与蹲着的他差不多高的鼬,克制住了没有呜咽出声,克制不住奔涌的泪水。
佐助长得像母亲,母亲长得像外祖父。无意中的一句话就打开了回忆的阀门,他以为自己早就忘光的童年的时光,无数经历过的和听人说的细节纷至沓来。温柔的家庭主妇的母亲曾经是一位令敌人望而生畏的上忍。不苟言笑的对孩子要求严格的父亲无论追求母亲还是在母亲的帮助下取得外祖父的同意都颇费周折。母亲怀着鼬时诊断一直是女孩,所以婴儿用品有许多是女孩的,幼儿的鼬还穿过裙子。鼬对刚出生的他充满了无限爱意,母亲开玩笑让他管鼬叫大姐姐。板着脸的鼬严肃驳回。父亲在一边假装并不好笑失败被口水呛到。
父亲的目光永远注视着优秀的长子而忽略了只是个小豆丁的幼子。对长子与家族背离而失望以后将心愿寄托在幼子身上,开始严格要求。被放养惯了的小佐助一开始不甚习惯,仍然努力着想要获得父亲的赞许。看到幼子的辛苦,在练习中受伤而心疼的母亲。总是爽约总是很忙的哥哥,任务间隙会给他带各种好吃的小零食,父亲发现以后两个人一起乖乖听训。事后母亲会偷偷给不许吃饭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