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拜访迹部家的我一脸诚恳,双手合十地对着我的老大……啊呸,竹马提出请求。
迹部看了我一眼,慢条斯理地用毛巾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虽然在我看来我已经是“起了个大早过来拜访”了,但这两人明显已经一起完成了晨练……所以桦地你到底来的有多早啊!你这家伙是住在迹部家的么!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懒么。”似乎是看出我的想法,紫灰色短发的少年哼笑了一声,将毛巾递给桦地后在花园里的沙滩椅上坐下,一杯饮料立刻被佣人放在他手边。
他翘起二郎腿,“什么事?”
我强忍住吐槽的欲望,凑到他身边:“那个,你最近,有没有比赛?就是、就是跟你永远的对手……”
“手冢么?”他看出我的欲言又止,轻易地说出我没能说出口的名字。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乖乖点头。
迹部像打量什么稀罕物一样打量我,“你想见手冢?你对他旧情复燃了?”
“没、没有啦……”我在沙滩椅的扶手旁蹲下来,小声说:“前几天,他帮了我,我没有机会道谢。”
迹部恍然:“见面会?”
他顿了一下,没有多问:“下个周末,本大爷跟青学约一场训练赛。”迹部敲了敲扶手示意我抬头——他一直不喜欢身边的人露出软弱的神情,“自己来。”
我愣了一下,赶紧摇头:“不用了!我就是想让你帮我问问他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什么都可以,就算是给青学修一个新的网球场也是ok的!”
“……”迹部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一抬下巴,对旁边充当背景板的桦地命令道:“桦地,把这个怂货扔到泳池里去。”
桦地:“是!”
我:“……”
我:“喂!等等!你来真的?我好歹也是你青梅啊桦地!”
半个小时后,我失魂落魄地离开迹部家,对来接我的二哥说:“二哥,我的心好痛,我的竹马心里完全没有我!”
“……你能先把嘴角上的饼干渣擦干净再说这话么?”
我摸了摸嘴角:“啊……抱歉,迹部家的点心太好吃了,一不小心就……不过这是重点吗二哥!重点是我的竹马不爱我!”
“……那你倒是先把手里的饼干也放下啊!”
我的二哥橘和也,虽然是个不太靠谱的叛逆男青年,但却有一个大多数人都没有的优点,那就是——非常懂得适可而止。
具体表现为:从十二三岁叛逆到二十一二岁,永远在作死的边缘试探,却没被大哥打死……可见是非常地有分寸的一个人了。
然而,这样想的我,很快就被啪啪打脸了。
从迹部家离开后,二哥并没有直接开车回家,而是打着“带我放松一下”的名义驱车到了他从前就读的高中——樱兰高校。
“二哥,你说的放松是指……”我盯着门牌上的“第三音乐室”,不禁陷入了沉思……我究竟是什么时候,带给二哥我是能从音乐里得到放松的那类人的错觉的?
“不是听音乐啦。”似乎看出我的想法,二哥把手搭在我肩膀上,笑嘻嘻地推着我往前面走了一步:“进去你就知道了。”
“……我总觉得你要坑我。”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被勾起好奇心的我还是伸手推开了大门——
“欢迎光临!”
门后……是六个穿着樱兰校服的男孩子。坐在最前面的金发少年长相尤为出众,并且从站位看来也的确是这群人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