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
月日
“所以,电影或许还有希望。”杨徉总是这么想,因为还有很多空间,有很多以前没有尝试的题材,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可以拍摄那样的作品。
不说好莱坞,能像韩国也行。
比如韩国的电影行业在这方面就和我们不同,他们明显敢于说真话、表达、有自己的想法,比如说他们对违法行为的界定,对于真实性的追求,还比如说只要是违法犯罪一旦发现,法律的威严也显示了出来。那里的电影题材更加自由,可以针砭时弊,也可以开动幻想,总之他们艺术的很多作品不受思潮控制。
杨徉在彻底接手欧美思想以后,他不明白一点,为何人们口头上说还是以古时候的标准(或者说尊重传统文化)去生活,一方面说我们尊重文化传承(或者说不抛弃过去的东西),一方面人们追捧外国货、国外制造,而且越来越多的人又离开了这里,去了国外。
大概人们只是不愿意面对现实吧。
虽然我们很爱很爱璀璨的文化,然而我们的技术和科技真的和别人有差距,又奈何啊,精神胜利法总不能在一切事上适用、也不能用一辈子啊想想,我们的生活是非常现实的,衣食住行
杨徉也在考虑自己毕业后要不要出国,虽然他的专业不像某些专业好走,但是他还是会慎重考虑,或许出国才是更好的出路,毕竟外国的电影水平更高啊,想想鲁迅也曾去仙台学医呢,名人尚且如此,何况一个普通人呢,资质又有什么初衷的?
所以或许到了现在,也到了关键的时期了,自己如果有机会,是不是也应该出去走一走呢,然而又舍不得采月。留下陪采月呢,又不知道采月到底对自己是什么感情。杨徉在心里有些举棋不定,甚至一想到前途就又默默期待自己不过是单相思才符合理想状态吧。他知道自己很纠结,心里才反复的思想和采月的关系。但是没有用啊,他现在就是既需要一个答案,又害怕一个答案。希望肯定答案,又觉得那样自己只能屈居在国内。害怕否定答案,又隐隐期待,似乎这样既能成全自己的真情,又能去除自己的遗憾,所有的好处全被自己占了,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卑鄙,但他很难克制自己不这么想。他甚至想干脆放下一切,就当做是采月就是不爱自己,那样反而更好。逃避虽然不是办法,却很容易做到,适合软弱无能的人。
他觉得自己不该这样。他说道,“主啊,对不起。我错了。”
他在心里深深的忏悔,今日他尤其认真,他觉得一切只能通过祷告解决,看呢,之前也通过祷告了,得到了应允,如今呢,还犹豫什么?他还为秀香祷告,希望她可以有奇迹发生。外面的足迹逐渐远了,杨徉犹豫了以后,决定还是留在屋子里面。他没有出去找采月。在医院里能有什么危险呢。
他的心逐渐安静下来,不一会儿,他听到一个声音,说,“远离林晶。”
杨徉浑身一颤。
但是他耳边似乎有一个声音,他不确定,那声音说的是,“一切还没完。你等着瞧吧。”
杨徉心里知道,这不是威胁,这是预警,未来,未来,一切还未确定。
他身体浑身的汗毛忽然立了起来,他呼出一口气,闭上了双眼,他很快入睡,对于他来说,这夜晚和其他夜晚没什么不同,毫无“难眠”嫌疑,相反,异常香甜好眠,多么讽刺。他以为自己多愁善感,但并不如此,或许他的祷告帮了他。
杨徉睡下以后,采月还在遐思,她看着杨徉闭着眼,不知道他睡着没,心想自己别打扰他们,采月扔下这一句话,就推门出去了,与其说善解人意,不如说她自己觉得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