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能将酒楼做大,自然有一些手段。
壮汉被收拾一顿,有问必答,不敢隐瞒半点。
苏叶盘问清楚,马车停在桃花村村口。
顾云舒放在医馆,萧夫人照看着。
苏叶牵着顾思贤跳下马车,直奔苏家。
“娘,她在那里!”
顾思贤指着水塘,苏婉和苏荀蹲在岸边,在拔茭白。
苏叶朝苏婉走过去,俩个护卫押着壮汉紧随其后。
“苏叶?你这是做什么?”苏婉若有所觉,抬头看见苏叶带着顾思贤气势汹汹的走来,心口猛地一跳,玉竹失手了?她举着手里的茭白,转移话题,“这水塘里的……”
苏叶直接打断她,“苏婉,你心虚什么?”
“我……”
苏叶点了点头,自顾道“也对!干了亏心事,怎么能不心虚呢?我想问一问你,思贤这孩子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让你将他卖到穷山恶水的地方!你年纪轻轻,心肠咋就这般恶毒呢?”
“苏叶!你别血口喷人!我今日一直和荀哥哥在一起,哪有时间卖了顾思贤?”苏婉厉声反驳,“顾思贤力气劲儿大,一直跟在你身边,我怎么能制服住他?”
“玉竹呢?”苏叶反问。
“她……她去镇上给我买东西……”
苏婉话未说完,苏叶攥着壮汉的衣襟,拉到苏婉的跟前,吓得苏婉往后退一步。
一脚踩空,险些栽进水塘里。
苏荀眼疾手快,扣住苏婉的手腕,将她稳稳护在身后。
“苏叶,有什么误会心平气和的说,何必这般咄咄逼人?”苏荀眉峰紧蹙,一脸不赞同,“她今日一直在村里,玉竹去镇上买布,她要为方氏做衣裳,聊表孝心。你指控她卖顾思贤,该拿出证据。”
苏叶讽刺地笑了,对壮汉道“你来说。”
壮汉从怀里摸出一个荷包,递给苏荀,“今日一早,一个说官话的小娘们寻上门,让我盯着苏叶掳走她一双儿女。一个十五两银子,两个一起给三十两。孩子被盯得太紧,我只掳走一个男娃娃,问那位姑娘加价,拿了二十两银子,全都在这里头。”
苏婉看着荷包,脸色煞白。
苏荀垂眼盯着缃色荷包,上头绣着一株绿竹,正是玉竹随身携带的荷包。他看着苏婉瞬变的脸色,眸光幽暗。
苏婉色厉内荏,“你撒谎!玉竹叫你掳走人,岂会把荷包留给你落下把柄?”玉竹办事稳妥,绝不会留下这致命的证据!
壮汉道“我就是怕摊上事儿,回头她不承认,将她的钱袋子给顺走,留作证据!”
苏婉死死咬住唇瓣,遏制住发颤的双唇。
“苏叶,顾思贤长得玉雪可爱,他动心思将人掳走,事迹爆发。他正好偷了玉竹的荷包,顺势将罪行推到玉竹头上。”苏荀捏紧了荷包,将这一切当做是壮汉的诬陷。他意味深长道“今日一事是误会,将军的后辈再不济,也做不出这等腌臜的事情。事情闹出去,又把将军府推到风口浪尖。”
说到这里,苏荀放缓语气,“想来这地痞恶贯满盈,交给我去送官查办,会给你们母子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