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来坐吧。”林可欣把客人们让进来。
这几天家里人都在医院,家里连热水热茶都没有了,林可欣去厨房烧水。
“我来吧,可欣。”果果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她的脸色微白,眼睛红红肿肿的。
方睿哲陪着果果在厨房里烧水泡茶。
林可欣去了哥哥的房间,梁煦尧让她帮忙找一找。
方睿哲端着茶水回到客厅,倒茶给梁煦尧,几天的寝食难安,壮实的男子清瘦许多,唇干裂着。
果果坐在方睿哲身边,目光呆呆地看着脚尖。以往来林家的画面涌现在脑海里,令她又想哭了。
那时瀚泽哥的微笑温温和和的,他在二楼顶廊上画画的样子,他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他在阳台照料花草的样子……仿佛还在眼前,那么清晰啊……
空间里,窒窒闷闷。
突然,二楼传来林可欣放声大哭的声音,疲惫的梁煦尧和方睿哲顿然警醒,失神的果果站起来,梁煦尧和方睿哲已经朝楼梯走,果果怔怔地跟着。
林可欣跌坐在哥哥的房间中央,地板上摆满了林瀚泽的各种画作,而她的手边,放着好几本素描本,每一本都摊开着,林可欣坐在中间,无可遏制地大哭。
“可欣,怎么了?”果果走过去,坐到林可欣身边,她想安慰可欣,可是看到素描本上的画,果果也哭了。
泪水滑落下果果苍白的脸庞,滴滴答答地掉落在那一页页素描画作上。
果果全身轻颤着,感情如排山倒海一般冲撞她的心房,原来瀚泽哥画她的素描画,不止一本,是那么多那么多本。
她颤抖的手,翻看到最久远的一页,那是她十一二岁的模样,穿着学校啦啦操队的队服,站在篮球馆的大门口,晨光中的她,单纯可爱的模样。
那是她第一次与瀚泽哥相遇的地方,她被男生骚扰,瀚泽哥救了她。
原来从那时开始,瀚泽哥的心就环绕在她的轨道上,只是相隔着哥哥的距离!
爱一个人本就辛苦,何况没有一丝一毫的回应,可为什么瀚泽哥独自相守这么多年!
煦尧哥猜得没错,哥哥画果果的素描画,不止后来的那一本,林可欣遵照煦尧哥的意思,寻找哥哥的画作,就真的找到了。
林可欣有心理准备的,可是看到哥哥那一幅幅从稚嫩到纯熟的画作,那翻江倒海的心痛依然猛烈地撞击她!
她和哥哥那么亲近,却这么多年,没有察觉哥哥的心事,这个秘密,他本想守住一辈子的吧,却被恶毒的人撕扯出来,狠狠地戳伤他的心口!
“可欣。”梁煦尧轻声安慰着。
方睿哲陪在果果的身边,抱紧她,其实他也那么动容,那么难过啊!
——
许久许久,方睿哲和梁煦尧才安慰得让两个女孩子的痛哭稍稍停歇。
客厅沙发的茶几上,放着林瀚泽所画的九本素描本。
方睿哲依然揽着虚软无力的果果,他低哑地说道:“可欣,对不起,瀚泽哥的素描本,我借用一下。”
梁煦尧询问:“睿哲,你打算怎么做?”
方睿哲坚定地说道:“我一定会把安宁与平静还给瀚泽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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