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视若不见,扭头又追问了沈思好一会,总算大致弄清了那晚发生之事。
水蛟什么的,阿原是没见着,他早已跑出城外,一路与妖鬼生死搏斗,哪里还顾得上其它?
倒是落云城中无数居民亲眼目睹了全过程,最终并没有多少伤亡,已经算得上是奇迹了。
“可是,头顶那片光芒,巨响,又是什么?还有那道砸中我的金光?”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那天晚上压根就没注意外面,还以为只是一场暴风雨……”
沈思有些难为情的笑了一笑,道“据说后来那水蛟要逃,丘道君和澹掌门一直追上天才将其斩杀,也可能是什么飞溅的东西砸中你了吧,甚至把你的寒鳞甲都砸破了一个大洞,真够悬的……”
沈思说着从一旁拿过一物,正是那寒鳞甲,只是胸前有一块不再是细细银鳞,而是一片巴掌大的金鳞补了上去。
“喏,师父还特地请高人修补了一下,叮嘱你以后出门要时刻穿在身上。”
阿原愣愣接过焕然一新的鳞甲,那片金鳞之上,仿佛流动着什么别样的灵力,质地明显比寒蛇细鳞更硬更韧,好似一面护心镜。看样子这救命的护身宝甲不但没毁,反倒较之前更胜一筹了。
“我其它东西呢?都拿回来了么?”知道百姓没事,晴儿没事,自己也没事,阿原终于开始惦记起他的身家。
“放心。喏,都在这。”
剑匣完好无损,古剑和银弓都在,可阿原将包囊翻了几遍,唯独少了一样东西。
“百宝匣呢?!”
沈思有些奇怪地看了阿原一眼,道“那不是落云峰的东西么?早还回去了啊。澹掌门的大弟子衣初寒师兄亲自来取的。”
“衣初寒师兄?拿走了?”阿原眨了几下眼,一拍大腿道“可里面还有我的东西啊!”
“哦?这我倒是不知道。可按理说要是有东西的话,衣师兄肯定会还你的啊……”
好不容易拼了小命干掉一个凝元修士,一堆战利品都藏在百宝匣里呢,阿原怎能不急?甚至连盈袖姑娘赠他的心翎簪也在其中——总不会是被落云峰的人吞了吧?
阿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沉岭道人想杀人夺宝,死有余辜。拿走他的东西原大侠并不心虚,只觉理所当然。可按仙盟的规矩,那些却属于“赃物”。
仙盟治下,严禁私斗,杀人夺宝更是大忌。就算是反击杀掉了行凶者,所缴获的东西也要上交仙盟,不得私留——因为这种事,是非缘由往往根本说不清楚。为防有人借“自卫”之名行抢夺之事,只能定下这样的规矩。
虽然事实上仙盟根本不可能管束住天下修士,更不可能去追缴每一笔“赃物”,但规矩毕竟是规矩。真到大庭广众下去论理,阿原还真不能理直气壮地说那些东西就是他的。
那落云峰的“衣师兄”提也不提,把东西都拿走了,又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