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车坏在路中央,使得警备队的汽车也被堵在那里。
李宝贵气得下车照那马车夫的脸上便扇了两耳刮子,那马车夫也不敢反抗,只一个劲得作揖恳求,并慌手慌脚地从车上卸东西。
“长官,车轴断了,马拉不动,只有把货物卸了,让车轻些,才能拉走让开。”马车夫说道。
李宝贵看着那一车的土豆,煤球,柴禾感到一阵牙疼。上去又踹了马车夫一脚,但终归没有办法,只好招乎自己的人从汽车上跳下来,跑步去妇女救国会的据点点。
市集上人多,再加上警备队的成员们平时缺少训练,因此,行动速度就慢了下来。
待到他们赶到这里时,据点的人早已人去楼空,木门上也挂着铁锁。
“给我砸开!”李宝贵说道。
几名队员噼里啪啦地将木门砸开,闯入院内。
院内的东西很多,但都些便宜的被单,鞋袜,破衣服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李宝贵大略扫了一眼,带人进入里屋,屋子里很干净,墙角的一个火盆依然冒着青烟,他的目光落在那个火盆上,火盆边沿上,一个未烧尽的信封一角搭在边沿上。
李宝贵走了过去,将那未烧尽的信封一角捏了起来,但见信封里的信已经化为灰烬,但信封角上画着蝴蝶图案的笔迹,倒象是新的。
手下人帮他找来一个木棍,他用手拨了拨火盆,火盆的纸张基本都已化为灰烬,只剩下些没有字的边角料。
“那些人应该还没走远。”李宝贵看了看那火盆上的青烟,有些恼怒地说道:“一群女人,是跑不快的。”说完,他带着人走出了院门。
“你们几个小队,各分一条道向前追,那些女人跑路,应该会背着些包裹,如果你们谁发现了行踪,立刻向我这边报告。”李宝贵在院门外开始分派任务。
而在城北外的小树林里,张金凤带着十几个女子,背着简易的包裹,分坐在三辆马车上,沿着大路向根据地方西驶去。
马车里,是三名伤员,他们身上打着绷带,躺在那里,几名女学生和护士小心扶着他们的身体,防止马车的颠簸使他们身体失去平衡而导致碰撞。
“兴亚医院的同志们都出来了吗?”张金凤问一位女护士道。
这位女护士由于出来的匆忙,连护士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都逃出来了。”女护士拍着胸脯:“我们都没敢换衣服和收拾东西,刚出得医院,便见一帮特务们直接进去了院门。”
“张岩院长应该能拖住那帮特务一阵。”张金凤说道。
“是的,张院长医术很好,在日本人那里也有名声,那帮特务不敢为难他的。”女护士说道。
“这次也真是侥幸,要是消息再晚来半个时辰,我们可就跑不掉了。”张金凤有些感慨。
“张大姐,这消息是从哪来的,可真及时啊,是我们打入敌人内部的同志吗?”另外一名年轻的女学生问道。
“不该问的不问,这是组织纪律。”张金凤微笑着说道。
但在她的内心,却不知为何有着一丝难以名状的沉重。
自己和这十几个弱女子,真得能带着这几名伤员,安全逃离敌人的魔掌,到达根据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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