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连包装盒带火石一起五块钱。只要找对地方就是这个价。
这还是质量好的。
04年十一月二十号,张兴隆的小女儿出生了,取名叫张聃之。
聃字是汉字里为数不多的没有任何意义和含义的字,也没有片语。
张兴隆感觉自己这辈子很累,希望这个孩子像她的名字一样,能不受任何的牵绊,不用负载任何的东西,平平安安过完一生。
之,这个样子,也没有实际意义。
小丫头生下来相当瘦弱,也没有头髮,看着就心疼那种感觉,哭声像小猫叫一样。
张兴隆给刘桂新打了个电话妈,我又有家了,添了个女儿。
刘桂新也没说什么,儿子一下子跑出去几千公里,什么也不知道,对那边也不了解,实在是,也没什么能说的地方,只能是叮嘱他好好过日子,多注意身体。
很快孩子满月,高永红张罗着给孩子办了满月酒。
两个人的结婚就像儿戏一样,但孩子的事情就不能再那个样子了。
然后张兴隆才知道,在重庆这边办事情是要亏钱的。
在东北,不管是结婚还是满月酒,或者是老人过寿,反正所有的事情办下来,主家都会小收入一笔,用来家里大的开支或者攒起来。
一般是一家来一个人,关係特别好的才会夫妻一起到场,但贺礼就不会少。
一桌八个人,一般情况下就是八份礼,很清楚。
然后喜烟喜糖都是在桌上抽,散放一些自取,吃两块糖抽根烟,吃一顿饭也就结束了。
但重庆不同。
这边是一桌十个人,要包十包喜糖加一盒好烟算回礼,而且是一份礼来一家人,大的小的老的全部出动,还不是吃一顿,是至少两顿饭。
下午还要包茶楼给大家娱乐,吃了晚饭事情才算结束一半。
然后关係比较近的亲朋好友还要再单请一轮。
张兴隆就看到一家六口人,写了五十块钱礼,拿走了四包烟糖(有个小孩子),然后吃了两顿打了一下午麻将。
光是烟就赔了三十,加上糖,两顿饭钱,茶楼钱,这一家就净赔两百多小三百块。
这样的家庭还不是少数,是惯例。
一顿满月酒热热闹闹的闹了一整天,晚上抱着孩子回家,张兴隆就在舍计赔了多少钱。
礼是高永红和她妈妈收的,烟酒糖也是她家里买的,张兴隆只付了酒席和茶楼的钱,一万多块钱。
想了想,最后他还是没问出口,孩子是自己的,花也是应该的,计较这些没有意思。
有了孩子,一切彷佛就有了意义一样,05年这个年过的也是特别开心,轻快。
开了年,重庆开始进入雨天,一场小雨就是半个月二十天,到处湿漉漉阴沉沉的。
孩子已经三个月了,有点长开了,很秀气,就是仍然光着小脑袋,不长头髮,只有一层薄薄的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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