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淡淡地看着她。

    “您是知道的，阿宁并非齐家的血脉，是祖母和大哥将她接回来的，第一次看到她，她黑不溜秋的，瘦小柔弱，好像吃了不少的苦，我很高兴有个姐姐，跟她关系日渐好起来，亲眼看着她蜕变成为比我还像齐家的大，祖母疼爱她，大哥对她比对我还要用心。”

    “你知道她的运气有多好，掉进枯井里，居然还能活着爬上来，寒冬腊月，在小祠堂都没有被冻死，上天对她特别仁慈，她不费余力就得到我想要的一切，我想要得到祖母的疼爱，想要大哥的宠溺，想要齐家所有下人的敬重，可是，那都是属于她的东西，明明我才是齐家的嫡出姑娘。”

    赵衡不知道齐意宁小时候在齐家还经历过这些，他认识她的时候，她已经是齐家尊贵的大，“你想要害死她？”

    齐意如闭上眼睛，“不恨吗？皇上若是被一个外人夺走原本属于你的东西，你不想要抢回来吗？”

    “如果那是属于你，根本不必等到阿宁的出现，阿宁是十岁才被接到齐家的。”赵衡冷冷地说。

    “是啊，我如今已经想明白了。”齐意如笑了笑说，“皇上，那您能想明白吗？”

    不属于他的东西，抢夺又有何用。

    赵衡的脸色一沉，目光阴鸷地盯着齐意如。

    齐意如感到有一股杀气扑面而来，她的脸色发白，却仍强迫自己与赵衡对视。

    “属于朕的东西，没有人能够抢走。”赵衡沉声说，“以前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

    “即使两败俱伤？”齐意如问。

    啪啦

    赵衡手中的茶盏应声而裂，他松开手，声音低沉，“没错。”

    齐意如眼神黯淡，“皇上，您的手受伤了。”

    “贵妃安寝吧。”赵衡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凤仪宫。

    过了片刻，在外面的宫女才小心翼翼地进来，看到碎一地的瓷片，惊恐地看向齐意如。

    “收拾干净吧。”齐意如淡淡地说。

    看来赵衡对卫望泞还是势在必得，可是，只要她大哥活着，断然不可能让赵衡得到卫望泞的。

    真是个祸水。

    以前是，现在一样是。

    “娘娘，您没事吧？”宫女见齐意如的脸色不好看，有些担忧地问。

    “没事，本宫要睡了。”齐意如说，她知道赵衡这辈子都不可能碰到，既然如此，她又有什么期待的。

    这一辈子，她就守着凤仪宫过了吧。

    至于其他的，本来就不属于她的，再强求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