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苏芷兰则无声窃笑,盯着卓沐风的背影一眨不眨。
见卓沐风一副入神的样子,二女都十分无语,加上心里好奇,便也整理着装,凑到了窗前。
与三人一样观望的上房住客并不少。
不久后,斗殴的两方人马难分胜负,终于停了下来。不过没等彼此放狠话,一群六扇门捕快鱼贯而入,一看现场打碎的桌椅,捕头二话不说,直接一挥手,捕快们飞扑而上。
先前还威风凛凛的两方人马,顿时吓得嗷嗷叫,不要命地四散而逃,可惜大厅就这么点地方,能逃到哪里,连几个躲到桌子下的也被拖了出来。
捕头搜了搜这群家伙的身,拿出几粒碎银子,递给掌柜,算是毁坏现场的赔偿,而后押着这群茸头拉脑的倒霉蛋走了。
“那捕头倒挺公道的。”巫媛媛忍不住道。
卓沐风笑了笑:“估计这家掌柜的背景不简单,从事发到现在才多久,六扇门的人来得未免太及时了。”
巫媛媛哼了哼,不置可否,转身坐回了桌旁,双手抱胸,斜睨着卓沐风:“热闹也看完了,还不走?”
慢吞吞关上窗户,卓沐风正绞尽脑汁编理由,忽觉袖子被拉了一下,侧过头,就见苏芷兰脸上已没有任何嬉闹的意思,反而带着迷茫之色,眼睛仍盯着闭紧的窗户。
“怎么了?”卓沐风立刻察觉有异。
又轻喊了几下,苏芷兰才惊醒过来,但仍显得心不在焉,被卓沐风拉着坐在了桌旁,不知在想什么。
连巫媛媛都看出了不对,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苏芷兰抬起头,看了看二人,竟不开口,而是用玉指蘸了蘸茶水,在桌上写道:“在大厅看见一个人。”
卓沐风和巫媛媛对视一眼,什么人能让苏芷兰惊慌到这种程度,连说话都不敢?苏芷兰应该很清楚卓沐风现在的武功。
虽然觉得对方小题大做,故作姿态,但巫媛媛还是从善如流,也用茶水写道:“谁?”
苏芷兰:“我不确定,只是有个动作像而已。当年我妹妹被暗夜阁的人所抓,我也被逼为他们效劳,就是因为有两个人来到村子,看见了我们姐妹俩。其中一个就是斗篷人。
我家四周种满了蝶兰花,我当时记得很清楚,斗篷人抬手压了一下面具,那应该是下意识的动作。他逗留时间很短,不一会儿就离开了,只留下另一人带走我妹妹,并吩咐我做事。
后来在北齐宫内,我也偶尔见过一些人有类似的反应。后来我仔细想过,这些人应该是对蝶兰花过敏,但这种花的香气很淡,侵略性亦很小,恐怕连他们自己都没意识到。”
巫媛媛还没想明白苏芷兰写这些干什么,但卓沐风却已神情微变,意识到苏芷兰有重大发现。脑中回忆了一番刚才的场景,倏然记起在大厅柜台处,正摆放着一盆蝶兰花。
这种花一般生长在靠海的位置,比如苏芷兰的故乡,就距离南海岸不远,而青波城也是如此。掌柜对此花有特殊偏爱,倒也说得过去。
卓沐风忙写道:“然后呢?”
苏芷兰:“刚才捕头们离开的时候,另有一批人进入客栈,其中一个年轻男子,抬手划了划鼻子。”
看清字迹后,巫媛媛不由万分好笑,写道:“莫非你认为,那个年轻男子是斗篷人?”对花过敏的人不要太多,何况兴许人家只是鼻子痒而已,根本不是过敏。
苏芷兰:“一开始我也没在意,但等那人坐下后,他用手指敲了桌面几下,又很快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