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因为即使是在梨山疗养院那会儿,赵玉寒作为颜岩与外界沟通的唯一桥梁,她的一举一动依然显得如此从容,就像她的脸,明媚却淡然,如同沉静的湖水,仿佛从未有过谁能够激起那湖面的涟漪。
可如今确实大不一样了,比起上一次见面时的样子,她看上去很是憔悴,眼睛下面也长出了厚厚的眼袋,眼球里也是布满了血丝,看得出来,应该是很久没有休息好了,不仅如此,刚才吩咐儿子和下人时候的一举一动一眼一词,明显跟她惯有的从容扯不上边。
我一边担忧,但同时也一边好奇,会有什么样的事情,能让赵玉寒紧张成这样。
“你看上去不太好。”
“不瞒你说,我确实不太好。”
“为什么?”
“颜岩,好像出事了。”
“好像?”
“他隐姓埋名的事情我一直都知道,虽然我和他没有直接联系”,说到这里,赵玉寒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说道,“当然,我是很想联系的,他不愿意,但我和月姐却是一直都有联系的,她知道我关心颜岩的近况,所以每周至少会联系我一次,就这样,我们形成了默契,对我来说,最大的快乐就是能够通过月姐,了解到他平静而幸福的生活细节。”
“这不是挺好吗?”
“我觉得这样已经很好了,也不期望什么,可最近几周消息却断了,根本联系不上。”
说话间,赵玉寒的眼眶红了,她儿子凌峰见状,赶紧坐在母亲身边,抱着她,想要尽力去安慰她。
“我妈妈最近都这样,一说起这个事情,就担心地哭,整夜整夜地失眠,如果不把他找出来,她怕是根本没办法生活了。”
凌峰叫“妈妈”的时候倒是很亲密,但一提到父亲,却只用了一个“他”。虽然我不知道这个男孩子为什么没有姓颜,但从他对颜岩的态度,便大概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你去找过他们吗?”
“我们也想找,可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