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巨大的声响之下,我的大脑开始有些恍惚,我多么希望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多么希望梦醒之后便能够看到奇迹大楼继续高大威武地屹立在我的面前,如同过去那般。
我看到了凌峰的脸,他紧张地将我护在下,而那时候的我,内心早已千疮百孔。
从那以后,便再也没有了辰宇的消息。
我离开了凌峰,虽然心中还是有百般难以割舍的依赖,但我知道,这是我和他相识以来,我做出的最正确的决定。
说出分手的那天,是在凌峰供职的警察局大门口,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冷战之后,我还是决定应该站出来直面自己,也算是给凌峰一个交代。
然而,比起我的决绝,凌峰的态度显得更加四平八稳和早有准备。
于是乎,分手的场面并没有想象中的哭天抢地,依依不舍,凌峰只是点点头,转便走开了。
看着他冷漠的背影,我承认我的心就像是突然间来了个倾盆大雨,五味杂陈。我不知道凌峰的冷漠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或者说一直以来就是我自己在异想天开,在感生活里面,根本就不存在谁对不起谁,更没有离了谁就活不下去的说法,只是我自己天真地给我们的这段感预设了一个前提,在这个前提构建的虚拟故事里面,凌峰从来就是一个深者,我则是辜负了感的施暴者。
而当这个前提在光天化之下崩塌了,他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分手的提议,我便是那个原地站着给自己打脸的罪魁祸首。
失落便是失落吧!谁还没有个事与愿违呢?
岳然被判了两年,法庭上看到他的样子,整个人似乎都崩塌了,两眼无光,表呆滞,我努力想要跟他打招呼,但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这段时间我也申请过几次想要探视,警方都以案件还在调查为名,拒绝了我。
我隐约觉得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一个如此开朗正能量的阳光大男孩,怎么能变成如今的光景,而且直到最后,我都觉得法庭的证据似乎有些牵强,以我对岳然的了解,他不应该不反抗,更别说在审判的全程,他都是旁若无人,似乎整件事就与他无干的模样。
还有一件让我感到怀疑的事是,开庭的那天,作为哥哥的凌峰,却并没有到现场。
应该说,不止是凌峰,整个颜家的人就没有一个人来了,世态炎凉,连血脉至亲都是如此,不令人唏嘘。
尘埃落定之后,我抽了一个风和丽的周末下午去看岳然,在去之前,我以为整个场面会是崩溃的,一个失去了父母亲人的孤寡“罪人”,跟一个恍若隔世的旧人见面,难免泪撒当场。
可见面后的场景,却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你还好吗?”我小心翼翼,担心关切都可能变成一把冰冷的尖刀。
岳然却笑了,虽然笑容里多了几分憔悴和疲惫,但至少依然干净,充满阳光。
“真好,还有人记得我。”
“无论如何,我都信你,我认识的颜岳然,就不是那个会因为金钱做伤天害理事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岳然的表显得如此风平浪静,似乎这一切的磨难都是意料之中的事。
“这又有什么用呢?你又不我。”
“岳然。。。”
“哈哈哈”,岳然开始大笑,和以前一样。“逗你玩呢,我知道,就像你信我一样,我也信你,所以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
那天在仅有的探视时间里,我和岳然把监狱当成了自家沙发,聊了很多无关痛痒的生活琐事,我很庆幸,他没有在苦难中丢失自己,虽然对于他前后的变化,我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