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一生难道很难吗?”
钱栋梁想到他看过的调查报告,其中特意提到了御珩超强的学习能力以及武力值,觉得这话也算不得御珩的狂妄之言。
于是,这场谈话最终走向了御珩预料的方向,钱栋梁问道:“不知道你有什么要求,对于颜同志这样为国家建设鞠躬尽瘁的人,我们国家绝对不会亏待。”
御珩道:“不用为我带高帽,但是还是那句话,想要我死而后已,就要满足我的要求。”
钱栋梁道:“颜同志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会和组织上讨论讨论,能尽量满足的,我们都会满足。”
御珩自然知道钱栋梁这话里的水分,但是御珩并不在乎,因为最后的结果自然会按照他的想法来。
于是御珩道:“我的要求很简单。”
“你说。”
御珩道:“父母惨死,身为人子时刻寝食难安,余生一愿,只望竭尽所能为父母报仇,以慰父母在天之灵。”
钱栋梁未曾想到御珩的要求居然是这个,一时间对御珩强硬态度的不悦和忌惮消下去不少,反而觉得他是一个纯孝质朴之人,心中的好感增添了不少。
要知道这个年代,主动告发父母,登报和父母断绝关系的子女都不算罕见,倒是御珩这样凭借一己之力一心只想为父母报仇的比较少见。
只是,钱栋梁面露难色:“你父母去世已经那么多年,而且当年那些人不过是些人云亦云响应数字帮的……”
御珩打断道:“人渣,那些人就是人渣,你想说不好调查,也无法追究是吗?”
钱栋梁看着不愿意罢休的御珩,斟酌道:“颜同志,事情过去那么久,想要调查的确很难,而且你父母去世那么久,想来也不想看到你这样执着无法释怀。”
御珩道:“我当然无法释怀,我母亲当年就吊死在帝都大学的校门横梁上,你让我怎么释怀,我每次从校门进出,看到的不是校门的宏伟和厚重,而是我母亲在寒风中死不瞑目的尸体。”
钱栋梁听着御珩饱含血泪的控诉,羞愧的垂下头,那些年的确是上位者的错误觉得害得这些无辜之人惨死,累累罪行不是掩饰就能够视而不见的。
御珩再次站起来,他道:“你或许会觉得活人尚且还在受着折磨和压迫,我就为了死人在这里和你计较,实在是太没有大局观,心胸太过狭窄了,可是我这就是我唯一的要求,无法答应就不用来找我了,我只接受唯一一个结果。”说完,御珩转身离开。
钱栋梁看着御珩挺直的脊背,明确的感受到他不会屈服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