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橘色灯光亮起,照亮了黑暗的卧室,也照见了女孩儿淌满泪水的脸,她穿着一条单薄的睡裙,两只脚丫光秃秃地踩在地板上,乌黑的长发散在身后,怀里紧紧抱着一只枕头,婆娑的泪眼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脏。
“津北……”
“阿湄。”傅津北心中一跳,大步迅速走过去,抱起女孩儿放到床上。
怀里的身体瑟缩发抖,她害怕极了,像只被遗弃的猫咪好不容易找回主人,一个劲儿地往自己怀中钻去,手指紧紧地攥着他胸前的睡袍,低低的啜泣从怀里传来,一声一声割绞着他的心脏。
雷声一响,女孩儿的身体一颤。
傅津北暗暗自责,搂着她靠在床头,愧疚地轻吻着女孩儿的发顶,一遍一遍地在她耳边温柔地哄到。
“我在我在,阿湄,我在这里,别害怕。”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揪着他的衣服哽抽噎着。“对不起……津北,你不要生阿湄气好不好,不要把阿湄一个人丢在那里。”
高大的身影一僵,傅津北这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她以为他刚刚是生了她的气,才丢下她一个人,愧意瞬间如潮水涌来将他吞没。
“对不起,阿湄,我在处理文件,不是生你的气,也没有要把你丢下。”
“对不起……不要怕,我在,我一直抱着你。”
窝在男人滚烫的胸膛前,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传来,驱走她的不安与害怕。
半晌缓过神,舒湄从他怀里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红眼睛,不确定地问到。“真的?”
“嗯,真的。”
搅着手心里握的那截光滑的袍子,男人胸前黑色的睡袍被她浸湿了好大一块儿,她垂下眼闷声说。
“那你、你为什么偷偷睡在这里?”
傅津北哑声,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这让他该怎么回答。
见他沉默,女孩儿气鼓鼓地鼓起腮帮子,闷声说到。“还说不生气,明明就有,津北是大骗子。”
怀里的人不安分地乱动,傅津北隐忍着,身体却起了变化,那团好不容易才灭下的火又复燃了。
舒湄不小心蹭到某处,好奇地低下头。“咦?你藏了什么……”说着就想伸手去摸摸。
话还没说完,那只向下探的手被摁住,她听到头顶的男人轻哼了一声,声音极度沙哑,喉头滚动了几下。“别乱动。”
“可是,好像有东西……”
“嘘——乖乖躺好。”他微微挪动下身,避开她的触碰,鼻尖来自女孩儿发间的清香源源不断地朝他涌来,吸入肺中,只觉得身体某处滚烫的愈加难受,意志力在崩溃决堤的边缘徘徊。
偏偏身上的她好奇地过了头,又紧跟着粘了过来,傅津北脑中的那根神经紧绷的近乎透明。
男人下颌紧绷,脸色通红,额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就连呼吸都变得紧促凌乱,舒湄紧张地询问。“津北,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阿湄,乖……别动。”
她仍不放心。“可你看上去很难受,是不是生病了?”
他蓦地坐起身。“我去洗个澡。”
一听他这么说,舒湄憋起嘴。“你刚刚就是这么说的,然后就偷偷走掉了……”
“我就在这里,不去别处。嗯?”
她转了转眼睛珠子坐起身,盘着双腿看着他。“打雷阿湄怕,要不津北我和你一起吧!”
女孩儿的话如同一声惊雷,碰地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