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梢处的水珠攀爬不住, 无力地落下, 砸在
身前的睡袍上晕开了一圈圈深色的水渍。
他的目光缓缓上移, 落在了她被水汽蒸腾的粉嫩的小脸上, 呼吸变得一滞,怔愣了好久, 用力地滚动着喉咙, 随后听到自己喑哑到极致的声音在空气里响起。
“阿湄, 过来。”
舒湄被男人仿佛要着火了般的目光看的发怵,胸口大片袒露的肌肤对于她而言太过于奇怪,她伸手捂住胸口,咬着嘴巴踌躇在原地。
方才一时匆忙,套着津北的鞋就跑进了浴室, 娇小的玉足缩在那双尺码过大的鞋里, 脚趾头笨拙地蜷起,像调皮的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鞋。
“阿湄,过来。”
男人再次开口, 她犹豫了一会儿, 趿拉着拖鞋慢吞吞走了过去。
还没有到床边, 一只长臂伸了过来,脚下趔趄,整个人噗通跌进了男人的怀里。
舒湄低呼一声,揪在领口的手匆忙散开撑在了他的胸口,耳边的发丝被轻柔的力道拨开,紧跟着耳垂落入了一片湿热中。
灼热沉闷的呼吸扫在脸侧的肌肤上,男人沙哑低沉的声音钻进了耳朵里。
“阿湄是来诱惑我的吗?”
她下意识地摇摇头,抵在他的胸口想要将两人过近的距离隔开点,腰间紧致的圈箍让她有些呼吸不畅,而且现在的津北好奇怪好奇怪……
腰后的手在她脊背上缓慢地游走摩挲着,所经之处,引起指尖下的肌肤阵阵战栗,这种感觉陌生到让她心慌意乱,舒湄吞了吞口水小声地叫着他的名字。
“津北……津北……”
“嗯,我在。”低低的嗓音像迷离的烟雾,吞噬着她的身体,舒湄瑟缩着身子,柔软的耳垂得以从那湿热的口腔中解脱。
她伸手捂住湿漉漉滚烫的耳朵,小鹿般清澈无辜的双眼闪烁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殊不知这样可怜无助的模样反而激起了对方囚困已久的森森欲望,住在心底的野兽潜藏出逃,来势汹汹地在体内翻江倒海,叫嚣着要一逞恶念。
握在她胳膊上的手指缓缓松开,在那酒红色的丝质面料轻轻扫过,一点点地向上游走,最终停留在红与白的分明界限之间。
指下的肌肤胜雪,柔软地迷乱了男人的呼吸,幽深的眼眸落在指尖停留的地方,感受到隔着一层单薄面料下起伏不平的纷乱心跳,一下一下地撞击着他的指尖,驱逐掉脑中残留的理智。
女孩儿光洁的细颈、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的贲起……
红白黑三种极致颜色的交相辉映无不在摧残侵蚀着傅津北的自持力。
骨节分明的手指触碰上那根纤细的带子,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撩拨着,缓缓地拉着它拨向圆润的肩头,男人眼里的幽光渐暗,呼吸愈加粗重。
一只白皙的手摁住了他的动作,傅津北眼眸微抬,望进女孩儿蒙着水雾的双眼里,俯下身轻轻在她的唇角落下轻吻。
“别害怕。”
可这安慰对于舒湄并没有作用,她还是害怕极了,双手紧攥着被男人握住的睡衣带子,紧张地开口。
“阿湄要、要睡觉了……不玩了好不好……”
一向对她有求必应的津北却不容拒绝地将她的双手从肩头拿开,温热的吻落在了她光洁的肩头,轻吮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