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冰敷了会儿,医生开了消炎和活血化瘀的药,叮嘱接下来几天都要少走路,多休息,晚上泡泡热水脚。
傅津北这才松了口气,俯身抱着女孩儿在一众护士的偷望下离开了医院。
等到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久未有人居住的房子终于在阔别几个月时日后亮起了温馨的灯。
将女孩儿放在沙发上,傅津北起身去浴室接了热水回来,随后蹲在她的身前,替女孩儿轻轻脱掉鞋子,把那双秀气的小脚放入热水中。
“可能有点疼,阿湄,忍忍。”
男人话音刚落,突然接触到热水的伤处收到刺激,密密麻麻的疼痛感朝她涌来,舒湄瑟缩了下脚。
“疼。”
“乖,一会儿就好了。”
她抿起嘴巴,在听到他安抚的话语过后试探地伸了进去,温热的液体源源不断地包裹住脚,她忍着痛意将脚一点点放入,直至完全。
一双温柔的大手轻轻地覆在她的脚上,舒湄抬起眼望向单膝蹲在自己面前的津北。
明黄的琉璃灯投在他的身上,在男人的身前拢下一片阴影,白色的衬衫勾勒出一道有型的身形,男人胸口的衣料已经被汗水浸湿,汗水从他微俯的两鬓滑下,消失在领口中,而他却恍若未知,专注地看着她的脚。
舒湄伸出手指,替他擦去脸侧的热汗,男人的动作一顿,随后抬眸朝自己望来,那双幽深的眼睛里容纳了头顶的灯光以及她清晰的轮廓。
无声地对视了几秒,她嗡动着唇,歉意地开口。
“津北,对不起,阿湄又给你惹麻烦了。”
如果乖乖听津北的话,她就不会扭到脚,津北也不会那么辛苦地抱着自己跑来跑去。
“好点了吗?”
她怔愣了一下,点点头。
男人没有再开口,等到热水的温度降下,他将她的脚轻轻抬起,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用毛巾吸走水珠,随后取过身后桌几上的那瓶活血化瘀的外敷药液,倒了些在手中,浓郁的药味瞬间在空气中扩散开来。
他开口说到。“再忍忍,好吗?”
“嗯嗯。”
那只沾了棕色药水的手下一秒落在了她高高耸起的脚背上来来回回地按揉着。
舒湄紧紧地用手指扣在沙发的边缘上,咬紧了牙关,脚背像着火了一样,温度滚烫的惊人。
反反复复地揉了一会儿,手上的药液被吸收,傅津北这才停下了动作,回到浴室清洗过手后才折回客厅在女孩儿身旁坐下,将她的身体搂进自己怀里,抹去她额间的一层薄汗。
舒湄恹恹地靠在他的胸膛前,瞥了眼搭在沙发扶手上的伤脚,动了动脚趾头又犯抽了几口冷气。
身后的男人迟迟不说话,她有些发怵,迟疑地问到。“津北。”
“嗯?”
“你生气了吗?”
傅津北扶起她的身子,轻轻用手摩挲着那纤细的颈,注视着她乌亮的眼眸认真说到。
“不是生气。”
“那为什么……你都不说话。”在一起久了,她就发现,津北不开心的时候脸色沉沉,也不爱说话。
“我没有生气,阿湄,我记得自己的承诺,以后都不会对你生气,我只是心疼……”傅津北望着女孩儿肿起的脚背,微皱起眉宇。
“我见不得你受伤,即使是破了一个小小的口子,都像是在我的心口重重划下了一刀。”
他执起她的手,缓缓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