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探着脑袋瞅了好几眼,好奇地伸出小手摸了摸,讶然说到。
“姨姨, 这里被虫虫咬了, 痛不痛?”
她穿上鞋, 听他这么说也跟着伸手摸去, 以往被虫子咬过的地方都痒痒的,可今天她一点感觉也没呢。
“唔, 没有呀。”
见姨姨不相信,思渺左右张望了一下,拉着她走到穿衣镜前。“你看你看,真的被虫虫咬了。”
镜子里映着两道高矮不一的身影, 女孩儿身穿着米白色的气质睡裙,露出精致的锁骨,在那嫩白的肌肤上印了不少指甲盖大小的绯红印记, 看上去像一颗颗小草莓。
舒湄想起昨晚上, 津北老是埋头在她的脖子里, 又是吸又是咬的,
坏蛋津北, 把她咬出血了!
唔……她摸着脖子上的那些痕迹, 困惑不解, 都出血了为什么一点也不疼呢?
男孩儿的童音从身旁传来。“姨姨, 真的有虫子的。对吧?”
她点点头。“嗯嗯, 好大的一只虫子。”
纪思渺倏地瞪大眼睛。“多大?”
“大概……就跟津北一样大。”
他是知道舅舅叫傅津北, 听姨姨说这里有和舅舅一样大的虫子,顿时吓得扑进她的怀里,紧紧抱着她的腰瑟瑟发抖。
“思渺怕。”
舒湄被男孩儿的身体撞的往后退了两步,眼底闪过狡黠的笑意,俯身将他抱起柔声安慰着。
“不怕不怕,有姨姨在,大虫子不敢出来的。”
纪思渺迟疑。“可……姨姨你不都被虫虫咬了吗?”
舒湄被问的语塞,支支吾吾半天不知怎么回答。“反正它怕我。”
昨晚体力被榨的一干二净,她四肢都有些无力,可是难得地思渺让自己抱,舒湄掂了掂胳膊将他抱紧,及拉着拖鞋朝楼下走去。
傅津北坐在餐桌前看下属发来的报表时听到楼梯的动静,抬眼便看见女孩儿抱着思渺走下来,两眼弯弯,心情很好。
黑眸微敛,他合上笔记本推到一边,目送着两人朝自己走来,起身将思渺从阿湄的怀中接过放到凳子上,牵着女孩儿坐在自己身旁,这才幽幽开口。
“舅舅五岁时已经不需要被别人抱了。”
纪思渺一愣,呐呐开口。“姨姨不是别人呢。”
“……”
他思忖了会儿,继续说道。“男孩子要自己走路,总被人抱会被笑话的。”
“那、那我以后就不让妈妈抱了。”
男人的脸上露出孺子可教也的神情,满意地弯起唇。“你小舅妈也不行。”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响起。“小舅妈是谁?”
傅津北伸手揽住女孩儿的肩,向他解释。“以后要叫小舅妈,不许叫姨姨。”
不等纪思渺开口,舒湄第一个不愿意了。“才不要,阿湄要当思渺姨姨。”
舅妈听起来一点也不好听……她拒绝。
“乖,听话。”
她坚决摇头。“叫小舅妈的话,那阿湄晚上就不和津北玩游戏了。”
被扼住命门的傅津北顿时妥协。“好吧……”
正喝着牛奶的纪思渺一听抬起小脑袋,唇瓣上残留了一圈白色泡沫,好奇地问到。
“什么游戏,姨姨,思渺也想玩。”
他在这里都没有朋友,只有姨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