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家庭会让她珍惜到手的机会,她又是隔壁z省的人,被熟人看到的几率为0,更何况人又勤快,就算以后她看上别的人了,那也得好几年呢。
她眼下年纪小,更容易死心眼。
相较于其他人,杜梦闲如果是见到盲婚哑嫁的丈夫或许会紧张,眼下却是在思索着怎么能把这份工作给干好。
这边人刚进小院子,里头正在打扫院子的毛婶抬头看了看,“马老师,伏老师,你们来了?”
又看到伏娇旁边跟着的杜梦闲,心里不免有些好奇,主家找的这小姑娘真能照顾好一个大男人?
“毛婶,我家阿城今天怎么样?”伏娇点点头,然后拉着杜梦闲往屋子里面走,“这开春后天气就不错了,也可以在晌午的时候出来转转晒晒太阳。”
进去的时候,伏城正端正身子坐在桌前,手放在膝盖上不住的挪动,听到有动静后,迅速的把手放到了桌上。
杜梦闲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伏城干净利落的短发。
随后就是一张比普通人略显出众的五官,感觉到她的视线后礼貌的扯了下嘴角,“二姑,姑父,你们来了。”
双手放在轮椅上转过身,“毛婶,送三杯茶过来。”
伏娇直接坐在了伏城旁边的沙发上,“你这孩子就是跟二姑见外,家里又不是没你的地方。”
伏城笑了笑,“我知道二姑心疼我,就是怕你们老是惦记着我身体不方便处处小心,您还不知道我?难过是有,但真不会想不开。”
又看向杜梦闲,“同志你好,先坐下。”
然后转头看向伏娇,有些无奈的说道,“二姑,你瞧瞧你,还真……”
杜梦闲微微诧异,这伏城看起来可不像是伏娇说的那种病弱小可怜的无助模样啊!
伏娇有些尴尬,“我知道你不喜欢长辈打着为你好的幌子下决定,但二姑是真舍不得你……”
伏城拉着伏娇的手,“我当然明白。”又看向杜梦闲,“你好,我叫伏城,你……就当我的看护,我要求不高,平常别打扰我就行。”
杜梦闲,“伏城同志你好,我叫杜梦闲,有什么要求过一会儿你可以跟我说,我会按照要求做的。”
伏城嘴动了动,小姑娘底子虽然不错,但是这面黄肌瘦的模样一看就是家庭条件不太好的,虽然对这么小的姑娘照顾自己的能力感到怀疑,但既然是二姑找来的,他总不好出口质疑。
伏娇看侄子没有拒绝,当下也高兴,“阿城啊,梦闲是个乖巧的小姑娘,你年纪大一些,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就好好说,都是年轻人,就当交个朋友也成,至于以前的……”
她突然就止住了话头。
伏城的脸色冷了下来,这倒不是针对伏娇,而是想到自己活了二十年,一朝遇到事情成了一个残废,没想到最先给他一击的却是以往那个柔柔弱弱的亲生母亲。
就因为他现在不良于行,但是在他自己没有放弃,在医生都说好好治疗会有康复希望的时候,他那位一向温柔得体的母亲却哭着说对不起自己,哭着说自己没能力给他完美的生活。
字字句句都是对照顾不好儿子的愧疚。
可他是她亲儿子,又怎么可能不了解自己的母亲?
自己如今是个病人,也才二十岁,突遭大变正是需要亲人关怀的时候,结果母亲只知道哭和愧疚,父亲一向有情饮水暖,对于自己时时惹母亲伤心欲绝的举动很不理解,甚至爆发了好几次争吵。
母亲总是对弟弟说,“你哥哥受了大罪了,你一定要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