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祈络闭上了眼睛：“我不闹了。”
反正顾旌鸿也不喜欢他，如果顾旌鸿想要这个孩子就生下来好了，他们顾家那么有钱，养得起一个孩子。
比起生下来扔在孤儿院的自己，这个孩子不知道幸运多少倍。
如果，祈络也有一个疼爱他的父母，现在大概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哭了吧。
如果有的话……
祈络低着头，浑身上下都充满着幽怨的气息，双手也是冰冷的，顾旌鸿想起医生刚刚说的话。
如果不陪在祈络身边的话，他的身体会越来越差。
偏了偏头，顾旌鸿轻轻笑了一下，把头抵着祈络的头，低声道：“真可爱。”
‘哒——’
祈络似乎听到了心中有什么东西绽放的声音，像是小小的花骨朵，‘啪’的一声绽放了一样。
他抬起头，闷闷的说：“这是在夸我，还是在夸你儿子？”
顾旌鸿不解：“还没生出来，你怎么知道是儿子？”
万一是闺女呢？
祈络红了脸：“两个男人还能生出女儿么？”
顾旌鸿轻笑：“你想知道么？”
“不想。”
“想的话，我们可以等孩子大了检查一下。”
“我、我还没决定生！”
“嗯，那就等你决定了，我们再讨论这件事。”
顾旌鸿柔声对祈络说：“今天起，我们要谨听医嘱了。”
谨——听——医——嘱
祈络：“？？？”
说好的待在一起，可没说洗澡上厕所也得一起！
顾旌鸿坐在马桶盖上，刷着今天公司发过来的邮件，祈络则站在浴缸旁不知所措。
“旌鸿哥，我、我要洗澡了……”
顾旌鸿点头：“我知道。”
祈络看了他一眼：“你不出去么？”
“医生说，要保证充分的近距离接触。”顾旌鸿翘着二郎腿，语气平静的说：“你洗你的。”
祈络红了脸：“我真的要洗澡了！”
顾旌鸿抬头看了他一眼，了然的说：“我帮你。”
说完便站了起来，伸出手撩起祈络的病号服，祈络吓得一哆嗦，直接踉跄的后退了两步。
医院到底不如家里，浴室就那么小，顾旌鸿一伸手便把祈络捞在怀里。
“洗个澡，需要那么激动么？”顾旌鸿在祈络耳边说。
祈络抓着顾旌鸿的衣服，闷声说：“你想太多了，我只是……不想在别人面前洗澡而已。”
顾旌鸿扣着祈络的腰，不由自主的收紧了手臂。
祈络的腰很细，顾旌鸿有点难以想象以后这里鼓起来会是什么样子的。
抱了足足有五分多钟，顾旌鸿才松开手。
“快点洗澡吧，早点休息。”
等顾旌鸿转身出去的时候，祈络才觉得怀里空落落的……就好像是，忽然缺少了什么温度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祈络甚至有点相信那个蒙古大夫的话了。
为了孩子好，就得天天在一起。
洗了澡吹了头发，祈络和顾旌鸿一人一张床，那是顾旌鸿让人从隔壁病房搬过来的折叠床，明显比祈络的窄了不少。
顾旌鸿看着祈络一脸探究的表情，轻笑着吐出两个字：“陪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