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放过自己,即便是曹操念旧情要放过自己,可是他麾下那些官员们又怎么会轻易放过自己?到了那时,自己轻则被免官,重则被处死,最终的结局可想而知。
于是于禁只好停下脚步,对着裴青叹道:“禁能得裴公宽厚,饶我一条性命,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怎么还敢如此厚颜无耻,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走出去?再说了,不瞒裴公,现在禁已经无路可走了,我失了泰山郡,给曹公造成了难以挽回的损失,早已经触犯了军法,我平时执掌军法甚为严格,甚至可以说是苛刻,这一次回去也必死无疑,就算曹公肯饶我,那些平素受我军法惩治之人也定然不服,要求按照军法严格处置,而另外一点,我本为阶下囚,现在却被裴公放回去,曹公怎么可能会不怀疑呢?”
“嗯,说得也有道理,”裴青点了点头,沉吟道:“我之前也说过,文则你的性格太过刚强,然而刚则易折,一味的靠军法压制虽然能够帮助你快速建立自己的威望,然而这就像是秦的暴政,虽然法律严苛,却总有犯法之人,最后终于短期而亡,而我大汉却以霸王道杂之,简单地说就是外儒内法,正所谓法理不外乎人情,在严格执法的时候也应彰显自己对将士的关爱之情,战国时期的吴起治军严厉,却也关心士卒,士兵有脓疮,他亲自为士兵吸脓,他在军中与将士吃一样的饭,穿衣朴素,将士们都愿意为他效命,这一点值得我们反思啊。”
于禁听了之后顿时大受触动,他喟叹良久,随后说道:“只可惜我知道这个道理太晚了,否则的话也不致于有泰山之败,如今我已无处可去,不知道裴公能不能收留于我?如果能蒙裴公不弃,禁愿为裴公赴汤蹈火,在所不错!”
“哦?如果能购得文则这样的将才辅佐,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只不过不知道文则到底是出自一片诚心?还是只是敷衍我的?”裴青看了看面前的于禁,淡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