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边偶尔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不一会那歌声戛然而止,刺鼻的消毒水味,伴随而来的是一股阴冷的风。
医院一个充满矛盾的地方,有生离死别,有生病的人对新生的然然希望;有新的生命诞生,有人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
无端的恐惧侵蚀着来到这里的人们。
如果你的心里足够阴暗,在你看来那就是一个断头台,而那些穿着苍白衣服的刽子手会随时要了你的命。
暗中有一双眼睛,早已经盯住了肖帅的病房号。
白洛灵找了一圈没看见有人唱歌,就调头回到肖帅的房间去,推开门看见刘雷雷正在给肖帅喂一碗骨头汤。
肖帅的腿打了石膏,被吊在一条绷带上挂着,活像一条大腊肠。白洛灵看着肖帅这样子也挺揪心。
肖帅手里还紧紧的抓着着那张报纸,皱着眉头说:“从照片看,这个内蒙古案子的凶手,是个左撇子,怎么这么像昨天跑掉的阿生呢?”
刘雷雷的心疼得像是被一支巨大的针筒插进胸腔,说:“你现在就好好躺着吧,什么内蒙古的案子,那么远的地方你也觉得有什么牵连”说完,顺手抓起那张报纸就往窗边扔过去。
“我们刑警的工作,就是要在最大的范围内,做最多的可能性推理”肖帅铮铮有声的说。
“如果说报纸上那个凶手是阿生,那就奇怪了,这个凶手已经被抓获,杀人罪怎么说也是死缓吧,怎么可能昨天还到行者俱乐部去参加鉴宝会?难道他有分身术”白洛灵疑惑的问到。
肖帅把拳头捏得死死的,鼓起心里的怒火在床边用力的一击:“妈的,这个人真是比泥鳅还滑,从上次在地下城交锋后,已经是第二次从我手上跑掉了,哎呦,我的腿……”
刘雷雷给肖帅揉了揉包扎的位置,说:“你就别乱动了,好好躺着吧,内蒙古的犯人大都关在扎兰屯监狱,等你腿好了,去提审这个凶手不就水落石出了。”刘雷雷始终不愿意肖帅截肢,一般来说毁损性的损伤,不能修复的损伤,或者肢体完全丧失功能,要么就是防止肿瘤扩散,刘雷雷准备马上出去跟医生沟通。
“都怪那个钟家成的保镖团队阻挠,说什么我们没有逮捕证,暴力执法,破坏他们的鉴宝宴会正常秩序……”刘铁军满腹抱怨的说。
“钟家成?”
这个名字引发了李小兰的兴致,但她没有在两个警察面前说父亲和刀疤脸运送九字真言大手印到钟家的事情。不过,白洛灵的笔记本里边不是夹着一张行者俱乐部VIP请柬吗,那天早上她起床的时候看见白洛灵随手放在了床头,李小兰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混进去这个俱乐部打探打探。
这个时候,窗边的阳光已经移到了墙角,刘铁军看了看表,就对白洛灵和李小兰说:“时候也不早了,明天还有任务,你们跟我车回家么?”
这是一个双人病房,两张单人病床分别在房间的两侧,肖帅的病床靠在墙边的位置。
靠窗那边,有个小病号,小姑娘坐在病床上,望着窗外发呆,几缕发丝垂下,与苍白的脸形成对比。宽大的病服,毫无血色的唇,依旧眉目如画。被笼罩在阳光下的她,遗世而独立,仿佛时间静止。
小姑娘捡起来地上的报纸看了一会,嘴里突然发出惊讶的声音
“咦……”
“这个人是……”
白洛灵他们朝小姑娘看去,刘铁军这个时候还穿着制服,想着警察叔叔应该比较受小朋友的喜欢,他走过去问小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