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没人推他,他也能自己站起来,推着空轮椅,一步步走回家。
咚咚咚!
“是谁?”一道稚嫩的声音传来。
翟家年一听,就知道是林康娜,不由一笑,开口就唱:“在唱歌,温暖了寂寞。白云悠悠,蓝天依旧,泪水在漂泊。在那一片苍茫中,一个人生活。看见远方天国,那璀璨的烟火!”
“……”
当先开门的反而是对面那栋住户,探出一张恼怒的脸,说道:“干啥呢?这大半夜的!”
翟家年不好意思地说道:“下意识就唱出来了,对不住啊!”
看到翟家年态度这么好,这人也就神色一缓,嘟囔了句:“别再唱了啊。”
便把门又关上。
他本来很想评价一句,他刚听这么一句歌声,都差点尿崩。
真特么难听啊!
他这边一关门,林康娜便打开了门,睁圆眼睛瞪着翟家年。
翟家年也瞪着她。
“哎呀丢死人了,还不快进来!”林康娜陡然伸手,拽着翟家年拖进去,然后将门关上,气鼓鼓地走在前面。
翟家年看着她披着头发,背后的发梢摆来摆去,再kànfáng间里居然没有别人,就奇怪地说道:“就你一个人在家啊?他们呢?”
“不知道。”林康娜窝在沙发上,打了个呵欠。
“不知道?这大半夜的,我老婆们都没在家睡觉?”
“你不也没在家睡觉吗?”
“呃,好吧——”
翟家年掏出手机,打给了宁真知。
“什么,你回家了?”宁真知在那边说道。
“对啊,你们在哪儿呢!”
“哟,这么紧张?担心我们在外偷人,给你戴绿帽吗?哼哼,你敢说你这一天,没有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勾勾搭搭?”
“你们到底在哪儿?”
“在医院啊!你忘了我跟小河河一起来医院看她的家人吗?”
“我去,你们上午就去了,到半夜还没回来?”
“还不都是因为你,一棍子把那个小胖子打成脑震荡,一会儿晕一会儿醒然后又晕,醒过来后又恶心干呕,还说糊话,好像都完全傻了。医生说需要全天观察。他爸妈整个人都崩溃了。苏小小不放心,硬要留下来,我也只好舍命陪闺蜜了。”
“呃,有这么严重吗?不会是苏小海那shǎbi在演戏吧?”翟家年纳闷。
难道自己对力度的控制,已经差到这个地步了吗?
“呵呵。”宁真知哂笑,压低声音,说道:“他的脑震荡程度,也许并不严重。可不代表绝对不会被吓傻啊!”
就算不挨打,光吓,有时都能把人吓死。
这一点,再是什么高手,都无法预控。
苏小海被翟家年吓成báichi,也不是没有可能……
翟家年倒也不会为这破事儿后悔,反而由衷地说道:“像这种人,变成傻子,反而还要顺眼一点。你们今晚都不回来了?”
“不回来了,明天再说。”
“那好吧,没想到我大难不死,回家的第一个晚上,就要独守空房。”
“切,那你去找你三姨太庄思仙啊,她可是又苦等了你一天呢!”宁真知嘻嘻笑道,“你也别厚此薄彼,要学会雨一露均沾嘛!”
“她老妈在家里,不方便啊!行了行了,先这样吧。有事儿随时打给我,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