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东梅站在卧室门口,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
林康夫兄妹俩也都在旁发呆。
“哎呀呀,幸好道长您没走啊,不然我们可就完了。”宁真知好像狗腿子一样,先是踹了一脚生死不知的李根硕,然后对三叶道长点头哈腰。
要知道,两个小时前,三叶道长忽然造访,说来找翟家年,即便他武功高超,宁真知也对他爱理不理——
这家伙不就是想试探一下翟家年的功夫还在不在嘛!
天知道他打什么主意。
三叶道长对宁真知笑笑,便又找地方坐下。
他知道小区里还有高手,在蹲点翟家年。
但他却没有立刻离开这间屋,去跟他们对战的意思。
一方面是防止有可能存在的声东击西、调虎离山,另一方面,也不是没有试探翟家年之意。
小鸟游知春在华夏偷袭伤人,被伤的还是自己很欣赏的翟家年。
老实说,三叶道长是不高兴的。
欺我华夏无人么?
咱可是北武联盟的总瓢把子!
“这这这……这到底什么情况啊?”马东梅胆战心惊,拉着自己儿子林康夫。
他们一家三口,都已经知道翟家年不好惹,也见过翟家年揍人。
但像三叶道长和李根硕打斗的破坏力,他们还没见过。
人怎么能把墙和地板都打烂呢?
这要是一拳打自己身上,不一下就死了?
“阿姨别怕,这位道长跟我们是一伙的,没人能打得过他。”宁真知笑眯眯地说道。
“这……好像也是呢!”
别管他们破坏力有多强,只要是自己这一方的,就无须害怕。
“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力反驳。”三叶道长闭上眼睛。
李根硕继续躺着。
十分钟后。
小鸟游知春和赦又一次抬头,看向那栋楼房。
“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劲。”
“难道他正在跟那个女的上一床?”
“不可能,我们……嗯?”
他们两人齐刷刷扭头,看着一个人,慢悠悠地走向这边。
可不就是翟家年?
有,且只有他一个人。
翟家年的脚步声很明显,一步一声啪,好像跳着踢踏舞。
寂静中,就只有这一种声音。
夜,无风,沉闷燥热。
翟家年在他们两人二十米开外站定,歪了歪头,然后笑着说:“来了?”
小鸟游知春一脸严肃,说道:“来了。”
“就只有你们两个?”翟家年又露出一抹失望和遗憾的神色。
小鸟游知春正要说话,赦便上前一步,拦住他,并对翟家年说道:“其实我一个人就够了。”
他知道自己两人,成了翟家年钓的鱼。
翟家年应该是早知道他们会来。
他们自以为隐秘,其实完全就在人家的眼皮底下。
这算不算上当了?
应该算吧。
但也没必要慌乱。
更不需要还没开打,就直接逃跑。
有时候钓鱼的人,钓起一头鲨鱼,然后被鲨鱼咬死。
翟家年既然钓到了自己,却没有叫帮手,而是一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