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愚擦伤的地方,混合了不少已经变成黑色的灰,带着酒精的棉签一抹上去,便是一阵刺痛。
特别是膝盖骨,本来就肉少,一层皮被磨掉,再被酒精一侵入,那痛楚感,还真不轻。
换成翟家年这样的“硬汉”,还能面不改色。
可惜周愚只是一个很普通的软妹子,当即就一哆嗦,嘴里也下意识叫出声来。
“啊!”
“你轻点儿!”
“哎呀!”
“都叫你轻点儿啦!”
“……”翟家年看着脑袋后仰,压根没再捂嘴,叫得陶醉的周愚,不由得好生无语。
已经很轻了好吗?
再轻也都不可能不疼!
难道这个周愚就是传说中去打针都会哭天喊地的那一类人?
这停车场,不断有车开进来,下车的人去购物逛街。
也不断有人逛完了返回,人数自然很多。
周愚的声音,从汽车没有关死的天窗传出去,一下子就被路过的人都听见了。
“呃——”
这些人都不由得将目光瞥向这边,有的人愕然,有的人嫌弃,也有人坏笑,当然,还有人嫉妒。
“我去,这也太豪放了吧?居然在这儿就开搞?”
“切,这才刺激好吗?”
“你们没有看那些微一拍的小一视频?大把这样的。”
“老哥,你有资源?”
周愚又叫了两声,一张脸趴着窗户,无意识往外一瞥,登时就发现有不少人在朝自己这边指指点点。
“我晕!”周愚白眼一翻,就算没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用膝盖也猜得到啊!
他们都误会了吗?
怎么回事?这年头的人咋都这么思想邪恶?
“好了,已经清理干净了,我们下车吧。”翟家年将周愚手上的擦伤弄完,拧上酒精瓶盖子,同时说道。
“我……才不要马上下车!再等一会儿!”周愚红着脸说道。
在车里,不管怎么叫,反正别人也不知道是谁。
这一下车,不就被他们看见脸了吗?
翟家年奇怪地说道:“清者自清,我们又没做别的事情,你还怕什么?”
“你说得好听!要下去你下去,反正我现在不下去!”周愚坐好,一边整理裙子,一边把脸别到一边去。
“好吧,随便你了。”翟家年也无所谓。
反正又没啥事,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大把的时间可以消磨。
“哦,对了,你把你手机拿出来,我们先拍张合影照吧。”翟家年说道。
“呃,为什么忽然要拍照啊?”周愚有些跟不上翟家年的思路。
翟家年说道:“也是别人提醒我的,说既然我成了你的挡箭牌,就得好人做到底。今天那个老魏跟你吃了饭,说不得又对你死灰复燃了。你拍张咱俩的照片发到社交圈,就能让他知难而退,我这挡箭牌的作用也就又发挥了一次。”
“原来你还记得挡箭牌这回事啊!”
“你的意思是,已经不需要了吗?”
“这……当然不是了!我的意思是,你既然还记得挡箭牌这回事,那这么久都不来找我?”
“你这段时间又相亲了?”
“没,怎么?”
“那不就得了!你都没相亲,也没有要拒绝的对象,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