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多的时候,家里阿姨来请他们俩,说是有客人到访,请他们下去。
说实话,和往年春节粟家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相比,今年家里真的特别冷清。
世上人情就是这样,不过所谓冷暖自知,粟家除了尚清梅,谁都没提这茬,前两天尚清梅叹过一句人情冷暖,还被粟振给压下去了。
所以,这种时候还有人来访?
辛绾和粟融珵带着会是谁的疑问下了楼。
还在楼梯上,辛绾就看见了一抹亮丽的身影——穿粉色毛衣的女人,在略显萧条的今日粟家,尤为亮眼。
再一细看,她的脚步黏在了楼梯台阶上。
凌京涵。
十年不见的人,她还是一眼认出来了。
多了些妩媚,依然漂亮可首发
腰上多了一只手,像是防备她扭头就走一样,带着些微往前推的力量。
她倒是不会这样就走的,不然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走吧,下去。”旁边的人说话声儿也透着几分力道,也是怕她打退堂鼓吧?
他俩还在楼梯上,凌京涵抬头间却看见他们了,特别热情地跳起来,直接跑上楼,“哭包,妞妞,真是想死你们了!”
而后,在楼梯上给了粟融珵一个大大的拥抱,紧接着,抱住辛绾,还在辛绾脸上亲了一下,十分亲昵地牵住了辛绾的手,拉着她一同下楼。
凌京涵手指上润泽的热度黏黏地粘在手指上,辛绾觉得很不舒服,不动声色抽出手来,就当她小气吧……
凌京涵却仿佛毫无知觉,甜甜地笑着,挨着辛绾坐下,看着旁边的粟融珵,眼神里几分揶揄,“原来,最终啊,哭包是和妞妞结婚了,想当年,哭包还追过我呢!”
尚清梅马上笑着接嘴,“是啊,那时候,我们融珵天天跟屁虫似的跟在京涵后面,家里有个什么好吃的,都要给京涵带去。”
“尚姨,您记错了。”粟融珵脸色淡淡的,“我是带给妞妞吃的。”
“哈哈,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了不提了。”凌京涵笑着打哈哈,“不过,哭包,妞妞,你们结婚也不通知我这个老朋友,可太不够意思了,只要你们给我下个通知啊,再远我也飞回来喝喜酒!”
粟融珵标志性的笑容,但眼睛里却没有什么温度,“大家都长大了,哭包什么的,就不要再叫了吧。”
凌京涵是跟她父亲一起来的。
凌父这时候笑着开口了,“是京涵唐突了,只怪这丫头心心念念想着这份情谊,天天磨着我来看昔日好友,太念旧情了些。”
这话,听着温馨,其实暗流涌动,已经有些火药味了。辛绾实在不知凌父和自己公公交情到底有多深,如果只是泛泛或者友情时过境迁,那这话的意思翻译一遍就是:你们粟家都到这个地步了,如果不是我女儿念着这份旧情,我根本就不会上门,你粟融珵个落地的凤凰还有什么傲娇的?
应是有为自己女儿站台的意味。
可谁还不是老父亲的宝宝?
都是洞庭湖的老麻雀,什么没见识过?
粟振笑了笑,也道,“孩子们念旧情是好事,融珵自小不听话,臭毛病多,现在都为人夫了,还一堆毛病没改,京涵还能记得这份友情,实在是个重情义的孩子。”
所以,这番话的另一层意思是不是:我儿子一堆毛病,现在我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