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放假前一天,蔺远被蔺家的人直接从学校接了回去。
晚上蔺远被叫下楼一起吃个饭,蔺家主蔺章已经坐在桌前等着了。
他看到蔺远露出了有些慈爱的模样,“回来了。”
蔺远应了一声,坐到佣人拉开的椅子上。
“家学怎么还不下来?”
“已经过去问了,马上就下来。”
话音刚落,就见蔺家学进了餐厅。他一眼看到蔺远,立刻拉下脸来。“我说怎么今天非要我下来一块吃饭,原来又是有不速之客来了。”
蔺章不悦沉声道:“我教你这么说话的?”
蔺家学坐下来,继续阴阳怪气,“从前他一年半载才来一次,怎么现在来得越来越勤了?这才不到三个月吧?”
“阿远的治疗方案有调整。”
“嗤……”蔺家学毫不客气地嗤笑一声,“要我说,爸您就别白费力气了,我就没听过谁的灵根废了还能治好的。”
他厌恶至极地斜睨蔺远,“都这么多年了都一点起色没有,不如认命吧,废人就是废人……”
蔺章突然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碗碟叮叮当当响了一阵。“说够了没有!”
蔺家学被蔺章突如其来的火气唬得一愣,反应过来之后脾气也上来了,难以置信地朝他瞪圆了眼睛,“爸……你因为一个野种朝我发火?!”
他以往也不是没有在父亲面前奚落蔺远,但蔺章也不过是不痛不痒地意思意思说他两句而已,从没有因此朝他吼过。
“我还说不得你了!我听说阿远这学期成绩进步得很大,你再看看你!成天净跟那些不学无术的狐朋狗友混在一起惹是生非!”
蔺家学犯起倔来,梗着脖子和蔺章杠,“所以您这是看这野种有点潜力所以着急拉拢了是吧?怎么,想要培养他当你的继承人吗?”
“混账!”
蔺家学干脆猛地一扬手把自己面前的碗碟都挥到地上,起身就走。“看不惯我,我走还不行吗!”
蔺远看着眼前这对父子的一出闹剧,从头到尾面上都没有任何波动,只心里有几分淡淡的讽刺。
蔺章似乎气得不轻,也没有心思吃饭了。他压下火气,勉强对蔺远和颜悦色道:“家学被他妈妈惯坏了,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有什么想吃的,跟佣人说。你吃完了好好休息,明天我陪你去检查身体。”
说完几句公式化关心的话,蔺章就直接上了楼。
蔺家两位的不欢而散没有给蔺远带来什么影响,他面不改色地一个人在空旷的长桌前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才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了擦嘴,回到蔺家给他提供的房间。
而蔺章回到房间没一会儿就接到了妻子的越洋电话。一接通,迎面就是她劈头盖脸的质问。
“你今天又把那个小野种接回家了?还因为他骂了家学?!你到底要干什么!家学才是你正经的继承人,你现在却对那野种越来越关注,你让家学怎么想?!”
“有什么好想的?蔺远的存在又不会动摇家学的地位,一个没有灵根的人,蔺家那帮腐朽的老头子是不会他继承家主之位的,能威胁到他什么!”
蔺章语气不耐,“家学的暴躁冲动的臭脾气都是你惯出来的!他也该磨磨他那性子了!一副小家子气,再这么娇惯下去以后难成大器!”
“那也不能因为他让家学受委屈!我不管你在外头有多少风流债,但不能惹到我们娘俩头上!蔺远那个小杂种的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