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不好的预感,叫人到学校去询问才知道,蔺远考上的竟然是k省的一所大学,离本市几乎跨越了大半个中国。
蔺章又惊又怒,当即停了蔺远的银行卡,企图用控制财政的方式逼他回来。殊不知,蔺远早就在为这一天做准备,手里的积蓄连这几年的学费都不用愁了。
蔺家学还在说风凉话,“那么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还找他回来干什么?”他看着自己父亲脸上不似作伪的焦虑担忧,幸灾乐祸的表情渐渐也沉下去,“爸,您不会真的在他身上有什么期望吧?”
蔺章没心思应付他,“胡说什么,做你自己的事去!”
蔺家学盯着父亲忧心忡忡的模样,眼中的疑虑逐渐加深。
开学之后,左星舟就带着他的这一批弟子们直接来到一座森林里实地学习野外生存。
左星舟做事一向不羁,带着学生们在森林里露宿一周后,直接把学生们扔进森林里要求两到三个人一组独立在森林里生存半个月,坚持不下去就按定位手环的紧急求助,但要按天数扣掉课堂学分。
蔺远和阿婵自然是一组,在其他学生对导师的魔鬼决定哀嚎连天时,小情侣两个人已经甜甜蜜蜜准备野了。
临走前,左星舟看似不经意地路过正在独自清点东西的蔺远,在擦肩而过时,左星舟低声淡淡嘱咐了一句,“注意安全啊。”
蔺远意外地从行李中抬头看导师,就看到对方别有深意的目光,反应了一下脸就红了,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远处正站在小土丘上眺望的阿婵。
蔺远和阿婵带着野外生存的用品进了森林,野外生存对于蔺远和阿婵来说并不算难,甚至有一种春游似的悠哉。
他们找到合适的地方搭起帐篷,里头铺上地垫和褥子。虽然现在天气还很温暖,但山林里的夜晚还是很冷的。两个人晚上就在帐篷里一人一个睡袋,亲密地挨在一块睡。
阿婵钻进睡袋里,和蔺远头挨着头,一起看帐篷的小纱窗外的树和星空,听着细细的虫鸣,偶尔还能听到蛙叫。
蔺远隔着睡袋和阿婵拉着手,感觉心里一片宁静柔软。
“我生日快到了,你有没有给我准备礼物呀?”
蔺远宠溺地侧头看了她一眼,“有。”
“那你可要藏好了,可别让我在行李里一不小心就翻出来啦,知道是什么就没有神秘感了。”阿婵整个人都在睡袋里,只露出小脸。她拱了拱,把腿压在蔺远的腿上,像只霸道的毛毛虫。
“好。但是在森林里就没办法为你好好庆祝了,等回去补上。”
“不用庆祝。啊,不对,还是可以庆祝的。”阿婵又拱了一下蔺远,语气缠绵,“到时候,把你自己送我呗!那天晚上,咱们好、好、庆、祝一下……”
蔺远觉得,和阿婵野外宿营虽然甜蜜,但也格外折磨人。
他哭笑不得,分分钟投降,“睡吧。”
第二天,他们会把帐篷收起来,一路探索,在天黑前再找地方搭起临时营地。
阿婵日盼夜盼的成年终于到了。
蔺远送了阿婵一条项链,是某大牌今年新款。他看中这一款的原因,是觉得环形的项链坠看上去有一点像戒指,这暗暗符合了蔺远心里深切的期待。
如果不是还没到结婚年龄,他真想直接送她戒指。
这天晚上,柔软的充气床垫上的茧蛹似的两用睡袋被展开成了一整条毯子。
蔺远进到帐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