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之后,学生们灰头土脸地从森林里出来,左星舟已经等在集合地点清点人数。
相比其他其他肉眼可见瘦了一圈、狼狈得简直就像逃荒难民的同学们,蔺远和阿婵干干净净、气色红润,甚至阿婵简直是容光焕发,满脸都是被滋润的光彩。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也更加亲密无间,就算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也萦绕着一种使人柠檬的黏黏糊糊的外人插不进去的气氛,就连一个对视都甜到掉牙。
左星舟看得“啧”了一声。
他忽然有种自己看大的小白菜被拱了的感觉。左星舟看着阿婵被蔺远搂着小鸟依人的样子,回忆起当年见到小姑娘时,短胳膊短腿的小豆丁把一个成年男人轻轻松松抡来抡去的场景。
嗯,起码不用担心她受委屈。如果蔺远敢给她委屈受,大概会被家暴得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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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章始终联系不上蔺远,终于不得不承认,蔺远是真的铁了心要脱离蔺家,不免开始慌了。
他停了蔺远的卡、自以为断了他的资金,没有学费没有生活费他很快就会认清现实灰溜溜地滚回来。可事与愿违,对方完全无动于衷。
威逼不成,蔺章又开始试图走怀柔路线。高中毕业生放榜时家长能够查到孩子考取的院校,他联系上蔺远如今所在的大学,辗转得到了蔺远导师左星舟的电话。
他和左星舟联系时,扮得一副面对叛逆离家孩子的无奈慈父面孔希望老师能劝他经常回家看看。
左星舟听着,听不出感情地“哦”了一声。
他找时间跟蔺远非常简明扼要地转述了一下这位家长的意思:“你爸想让你回去看看,你怎么想”
“我是私生子。”蔺远毫不避讳,斟酌了一下开口,“家里情况有点复杂。如果蔺家的人再联系您,希望您可以无视。”
如果换成别的老师,大概要规劝学生不要任性、体谅父母苦衷云云。而左星舟只是看了他一小会儿,嘴里叼着的烟动了动,“行吧,知道了。”
他对自己的学生有一定的了解,知道他并非无理取闹的任性的人,豪门那些乱七八糟的阴私他也见识过不少。他选择相信和尊重自己的学生,何况蔺远已经是成年人,可以对自己的事情做主。
蔺章给蔺远导师打了电话之后,左等右等也没有回音,按捺不住又打电话问。
蔺章看到又是这个号码,脸上颇有几分对麻烦事的嫌弃表情,接起电话。
“嗯,对,跟他说过了……可能他最近比较忙吧,我留的任务挺重的……我负责学生的学业,家事也不方便插手……
嗯?我们下一个修习地点啊?喂?山区信号不好啊喂?听不清啊以后再说吧。”
他心不在焉地敷衍完蔺章挂了电话,烦躁地吐出一口气,把叼着的烟型口香糖剥出来放进嘴里,死鱼眼面瘫着一张脸嚼嚼嚼。
左星舟安排的大部分课程都是实地研修,带着学生全国各地跑,森林、草原、戈壁……让学生把各种环境的野外生存都体验了个遍。
因此当蔺章见对学校的老师指望不上,自己找人时,就有很大的困难。
蔺家再牛批,那也只是在省内有些势力和面子。而蔺远考取的学校远在外省,还跟着导师到处跑,左星舟又半点不配合,给蔺章找人带来了更大的难度。
他还不敢逼得太紧,动作也不敢太大,毕竟蔺章心虚,怕自己灵根的事情被有心人察觉,或蔺远说出去。
蔺章的经脉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