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是在茶水间,又遇见沈奕衡。她在等咖啡机里的一杯咖啡,他的咖啡已经拿在手上,同她点头打了招呼似乎要走,却又停下来,回头同她说话,象是没话找话:“刚去找了jane?她说了什么?”
她回答:“还能说什么?手里的工作,还有职业规划。”
他的神色淡淡的,只点点头。这时候门口有个人影一晃,她没看清是哪个同事,似乎想进来拿东西又看见什么不该看到的,只一探头立刻躲开。她真有点哭笑不得,他倒大大方方干脆留下来和她聊起了从前:“现在还打鼓吗?”
她说:“很久没打了,家里没地方放,再说左右都是邻居,连音乐放大声一点都有人投诉,更何况是打鼓。”
他笑了笑说:“你还是那样,对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从来不是个有长性的人。曾经那么喜欢的事,花那么大功夫才学会,说放弃就放弃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影射他们之间的那段草草了结的感情。
他们毕竟曾经在一起,沈奕衡知她甚深,有时候互相看一眼,也不用多说什么,就了解对方的意图。他低眼说:“对不起。”她立刻知道他在说朋友圈事件,也不想多问,只耸耸肩:“没关系。”
都是过去的事,别人要说就去说好了,与她何干。说来奇怪,她这个当事人只记得单独和沈奕衡一起在茶水间喝了一杯咖啡,同事们却都以为他们是一对。
她总觉得和jane的谈话不太寻常。那天贺宇川打电话来,问她:“刘岩又在酒吧开始卖唱了,叫我们都去。你哪天有空?”
她按惯例推脱:“上次被砍掉的feature这几天才重新开始做,忙死了,你自己去吧,替我帮他叫两声好。”
他在电话那头“嗯”了一声,也没说什么。她应该立刻挂掉电话的,可没忍住,还是多嘴问了一句:“你说,如果领导说你得过且过,是不是批评你的意思?”
他在电话那头“嗤”地笑了一声:“你可不是就是得过且过?领导火眼金睛啊,又没说错。”
她也不明白自己,认识这么多年了,她完全料得到这厮绝说不出什么温暖人心的话来,她为什么每次都要自讨没趣?他略一停顿,若有所思地问:“谁?陈向阳脾气好,应该不会说你什么重话。难道是jane给你委屈受了?”
受委屈倒也不至于,她连忙说:“没有没有。”然后迅速挂掉电话。
李安然还和她闹了两天别扭,对她爱答不理,对面遇见也当她是空气。她主动去缓和关系,叫李安然一起出去吃午饭,李安然只甩了她一句:“还是各吃各的好,免得我知道你的秘密。”她哭笑不得,指天发誓:“你是说我和沈奕衡?陈年旧事了,我已经全招了。你还想知道什么?哦,亲过嘴,没上过床,这下你满意了吧?”
李安然似乎不信,好歹赏脸同她一起去吃饭,点了一大堆吃食堆在桌子上,还是一脸不爽,手里抓着一只鸡翅,忽然毫无预兆地问:“你认识贺宇川,一直都认识,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说?”
她愣了一愣。确实,每次李安然提到贺宇川,她总是顾左右而言他,急忙把话题引开,细想一想,也不是故意隐瞒,只不过出于某种说不清的理由,她不愿意提到那个人。现在李安然问,她只好承认:“是啊,认识。”又解释:“说起来他应该叫我大姨妈,我堂姐的继子。以前在同一间公司上班,多尴尬的关系,所以只好假装不怎么认识。”
李安然的脸色才缓和下来。
也不知李安然从哪里知道她和贺宇川的关系,一下午她真是烦不胜烦,一有空闲李安然就拉住她,兴致勃勃地向她打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