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线要规划一下才行。”
沈易皱眉，“谁熟悉工厂的路？”
岳映秋没有发言。
他拍的剧都带点偶像性质，上学也没空拍需要更多精力的，而偶像剧和工厂，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事情。
“我来带路吧。”
金乾笑得有些傻气，“我在厂里长大的。”
男士互相换位。
金乾举着手电东照西照，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抬步道：“先试试这边。”
他选择了一条走廊。
宽敞，四个人并排也不虚，装潢就是在毛坯的基础上刷了层白漆，除以之外没有别的。
寂静中回荡脚步声，鼻端弥漫着腐朽潮湿的味道，氛围压抑。眼见走廊将尽，金乾快走几步，打开了尽头的窗户，张望。
窗外是黑沉的夜色，没有月亮，星光太渺茫。
左右各有道路延伸。
“这里好像没什么……”
“等等。”
岳映秋抬起手电照着墙壁的某处，“好像是线索。”
到了这儿，墙壁不再空空荡荡。
应该贴过什么东西，废弃的时候没撕干净。
海报？
沈易眯着眼看过去，并不能从那缺损过多的海报边角中发现什么，只能猜：“应该是鼓励工人勤奋工作的标语，可能还有产品宣传？”
“猫粮。”
“啊？”
“这儿应该是生产猫粮的工厂。”手电的光束落在一条黑色弯曲的粗线条上，岳映秋道，“据我观察，这是猫尾巴。——没有工厂会在激励标语上配猫吧？”
既然如此，那这就是产品宣传。
光束移动，落在另一个角落，“这是个袋子的轮廓，所以应该不是猫罐头。”
是这样吗。
现实中在上高中的金乾突然有种看到学霸的感觉，默默仰望，体会到了学渣的卑微。
蔡玫瑰不太信：“这根黑线不能是别的吗？比如电缆？”
“你看看这弧度，再看看粗细分布。”
进本前才看了咪咪和猫粮的卡面，岳映秋这会儿越观察越觉得没错，喃喃道：“如果事故的原因和产品质量有关，那么这应该就是猫的报复，人们听到的婴儿哭声，也是猫在叫……”
“哇——”
婴儿的哭嚎撕裂寂静，凄厉的声音由远及近，在走廊里激起回声，一个小巧的黑影从走廊尽头左边冲来，消失在右侧。
“追？”
“追！”
四个人都跑动起来，蔡玫瑰最慢，边跑边问：“金乾，你看清刚才是什么了吗？”
黑影是贴着他的腰过去的。
“我的称号又不加动态视力……”
“奶牛猫。”
“哈？”
“就是平常说的黑白花，因为颜色看起来像奶牛所以就这么叫。”岳映秋解释。
“……”3
队友们表示有点方。
不是，他们想说的不是这个，而是你为什么这么淡定这么自然啊？平常人玩惊悚游戏的时候，不都会害怕吗？就像明知道鬼屋里的鬼是假的，该尖叫的时候也不含糊好吗？
蔡玫瑰忍不住问：“小姐姐，你不怕吗？”
“那不是鬼，是只猫啊。”岳映秋觉得这件事必须说明，“我不怕猫。”
蔡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