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司摆摆手:“这事我知道,刚才买衣服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姜之梧抱着方越洛,跟饿了一个月的狗抱着骨头似的,还叼着骨头跑到我跟前来耀武扬威,也不知道脑回路怎么长的。这个事不算,还有其他有意思的吗?”
“……啊,那就没什么了。”助理说。
阮司点了下头:“不过说起来,没想到你对姜氏的走向这么了解啊。”
助理只好微笑:“就是记性比一般人好一点点,听到了看到了就记得比较清楚而已。”
闲着也是无聊,阮司随口聊天想要打发时间,就接着说:“记性好的人挺好的,一般人都羡慕。”
“哪里哪里。”助理说完,就自然而然地转身、在副驾驶座上坐正了。
阮司:“……”他这是把天聊死了?
前排的助理通过后视镜悄悄咪咪看了看唐周,发现对方的脸色已经缓和了一点,这才松了一口气。
天地良心,刚刚姜少爷说到“羡慕”两个字的时候,唐先生撇过来那一眼是真的折寿啊。助理觉得自己要无辜死了,不就跟人聊了聊天嘛,聊的话题也不是什么私隐,那么看他一眼是要演恐怖片吗!不想未婚夫跟别人说太多话,占有欲那么强,那你倒是自己开口多说几句啊!
……不过不对啊,唐先生什么时候这么看重姜少爷了?是不是自己脑补太多了?助理想到这里,正打算再偷偷往后看一眼情况,就听见唐周开口了。
唐周问阮司:“姜家要是破产负债了,我看你这态度,估计是要去放鞭炮庆祝庆祝?”
阮司懒懒散散地靠在座位上,递给他一个眼神,说:“实话实说,我听到有人这么筹划着要搞姜圳,就已经想要提前放鞭炮庆祝几天几夜了。”
姜圳,姜父的名字。
“仇怨这么大呢?”唐周的声音轻飘飘的,“因为姜家人逼你联姻的事?”
“算是吧……其实也不很算,只是有这个加成。联姻这事之前,梁子就已经结下了。”阮司说着,就冲唐周笑,“虽然是被逼的,但是总的来说,联姻这个事的既定存在也算是帮了我一点忙。要没这个事,我上哪儿去跟你见面啊,是不是?”
“……”
唐周又不说话了,阮司往窗外看了会儿,出声问:“对了,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呢?”
韩叔回道:“刚刚您和唐先生去买衣服的过程中,我们接到唐先生的意思,订了一家餐厅。”
多半是他在那儿生无可恋地换着衣服、唐周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发的消息。阮司点点头,又说:“这么快就吃午饭了啊,我怎么感觉上午都还没做什么呢……”
唐周凉薄得很:“托你的福,我过了有史以来最浪费生命的一个上午。”
阮司:“……别这样嘛,你换个思路想想。你挣那么多钱,总得花是不是?今天上午就是出门花钱去了啊,多么有意义!”
“等会儿的午餐,你付钱。”唐周的话题跳得有点快。
阮司一时没明白:“怎么说到这个了?”
唐周:“不是有意义吗,也让你感受感受意义。”
阮司:“……小气的资本家。”
“……”唐周差点被气笑,“你摸着身上穿的衣服,再想想即将送到你宿舍的那一堆袋子,然后好好说话。”
“好的,有钱就是爸爸。爸爸您觉得我这个语气可以吗?”
“……”这个人是怎么做到这么能、屈、能、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