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确认完菜单，走出包间的时候满脸的怀疑人生。
不过，虽然客人的“要求”很奇葩，餐厅这边也没有赶客到真的上一份米和糖一比一的粥过去。
最后上菜的时候，放到阮司面前的是两份粥。
“这一份是按您的想法来做的，另一份是我们餐厅免费赠送的，非常感谢您来到我们餐厅用餐。”服务生言笑晏晏，“不过，赠送的这一份粥就没有放那么多糖，可能味道会比较寡淡，如果您需要加糖的话可以叫我们。”
阮司用勺子在碗里舀了舀，冲服务生点头：“谢谢。”
两个人点的东西都上齐了，服务生也离开了包间之后，阮司先是吃了一口面前的菜，然后当着唐周的面，舀了半勺加了满糖的粥，迎着唐周的目光，慢悠悠塞到了嘴里。
唐周看得眉头轻蹙。
这人不是味觉有问题吧，还真的要吃？
一大勺白糖直接放到嘴里是什么感觉，阮司现在就是什么感觉。
——太甜了，甜味儿直冲天灵盖，甜到嗓子眼都感觉黏糊糊的。
——不过还可以接受，反正也就吃了半勺粥。
至少阮司现在还笑得出来，也忍得住喝白水的冲动。
阮司放下勺子，另拿了一个干净的勺子放到糖粥碗里，然后把那碗甜到发腻发苦的粥往唐周那边推了一点。
阮司一脸真诚：“你尝尝，其实味道还不错。这家餐厅的糖可能不怎么甜，一比一刚刚好。”
唐周瞥了一眼粥碗，说：“你觉得我脑子不会思考？”
阮司摇摇头：“哪能啊，我这不是吃到好吃的，迫不及待想和你分享吗。你看我刚才吃了不是什么事都没有？真的挺好吃的，你就尝一点嘛。我只用干净勺子挖了一点，也没有把吃过的勺子放回碗里，这碗粥其实挺干净的。”
唐周沉默地看着阮司，过了一会儿才说：“你现在看着就像是个洗脑技能低下的推销员。”
阮司：“……你这人说话真的很烦人啊。这样吧，你信我，尝一口粥，然后这顿饭过程中我保持绝对绝对的乖巧安静，划算吧？”
唐周想说你这未免也太会做生意了一点，然而他没开口说出来。
阮司的目光带着热烈的期待，语气真挚得不得了。虽然唐周清楚这人的坏心眼，也知道阮司大概是骗他的，然而像是有一种魔力，让唐周在阮司的游说下，居然真的对眼前这碗粥产生了一点点好奇。
“……你就尝一点吧，你要不尝一点，我这顿饭就安静不下来了。”阮司还在说。
唐周说了句“闭嘴”，然后在阮司的目光下，勉为其难地抬手、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
粥熬得很烂很软，里面还加了其他食材，让人很有食欲的香气倒是浓郁。唐周在吃下那勺粥之前，脑子里面划过一个念头——说不定这个粥的味道是真的不错呢？
盛着热粥的勺子塞到嘴里，唐周刚咽下去一点，就脸色顿变。
顺手把勺子丢回粥碗里，唐周拿起餐巾捂到嘴边，把没咽下去的粥吐了出来。
阮司从一开始看到唐周要吃粥的时候，就在对面乐呵呵地忍着笑，直到这一刻再也忍不下去的笑出了声，同时赶紧倒了杯白水。
唐周把餐巾丢到一边，又抽了两张纸擦了擦唇角，什么话都没说，也没表态，就目光凉凉的看着阮司倒水。本来以为这人是良心发现了，结果倒好，这人倒完水就自个儿开始喝了。
见唐周瞪着自己，阮司喝水的间隙抽着空笑，还把水壶往唐周那边挪了挪：“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