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那是荀既洗发水的味道还是什么,但……他觉得很好闻。
就和那天他抱着他去医院时,闻到的令人安心的味道一样。
胡鹿不自觉地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好像温度也和那天差不多?
这个动作反倒让荀既有些不自在,他进入娱乐圈两年也没拍过亲密戏,像这样还是第一次。
谈不上反感,因为对方不管怎么说,都是在他天真得不行时遇到的没算计过他的人。可能是少年情结作祟,在那段相对明媚的日子里遇到的人他都会带有天然的好感。
就算对方因为他没做好而膈应他,他也不是很介意。
虽然“新账”还是要记的。
除去抵消的,现在还有两件。
亲他不算,因为这是演戏。
工作和生活他分得很开。
虽说这一点在连青菅面前并不成立。
连青菅总是隔三差五说他幼稚,劝他要主动一点、不要那么怕生,不要只和以前认识的人交朋友,要多认识新的人。
可他就是喜欢那段时间里认识的人,他们不怕他、信他还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帮过他。他就是不想认识新的人,有什么办法?
每次说起这个,他们都会不欢而散。
可他改不了,也说不清。
她不知道那段时间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她不知道他在那之前和那之后的生活有多黑暗,她不知道他有多依赖那段日子的支撑。
就算知道,连青菅也不会懂,因为她一直生活在阳光下,和他这样的人是不同的。
他就像生活在下水道里的灰色老鼠,只有当阳光照进井盖时才能见到那金色的阳光。
这样的他会依赖阳光也是正常的吧?就算它一点也不完整。
这个时期的荀既没有小说后来那么偏执,就算占有欲很强也还是能控制好自己,给连青菅相应的自由与尊重。
只是后来,连青菅喜欢上了“新的人”,这才导致他越来越偏执,过强的控制欲让两人矛盾重重。
为此,后来的荀既极度厌恶陌生人。
因为在他心里,陌生人代表背叛与掠夺,“他”会夺走他的家庭,会夺走他的恋人。他只剩下连青菅了,他不能让她被陌生人带走。
但现在一切都还没发展到这个地步,此时的荀既只是有点怕生带着少年情结的人。
尽管心里藏着黑暗,但仍向往光明的人。
证明就是他在欣赏人时不自觉流出来的少年气,脸上是少年人独有的那种意气风发。
荀既的眼角有一点上扬,他问:“你一直都这么容易入戏吗?”
胡鹿第一次和人类这么亲密接触,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着,看着荀既幅度不大却极为生动的表情,他略带羡慕地道:“我不是很会控制情绪。”
也不太懂怎么表达。
荀既也有过一段不会控制情绪的时间,那是在拍让他一举夺得影帝的片子的时候,他在拍摄期间都活成了剧中的那个人。
他感同身受,顺口安慰了一下胡鹿,“容易入戏也算是当演员的一个优势,我就是那种类型的。所以,”荀既重新把人拉回镜头前,“别那么沮丧。”
他示意胡鹿看右上角,人气值不知道什么时候涨到了近5万。
似乎是刚才有人砸了礼物。
“还有34分钟,我突然觉得我们可以冲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