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鹿拆掉了校服外面的塑料薄纸,试穿了一下。
有些大。
他的手完全地藏在了袖子里,裤子也长得拖地,还有往下掉的趋势。
这大小适合荀既。
胡鹿有点不开心。
他也想穿校服。
可是它太大了。
他穿着就像小朋友偷穿已经上学的哥哥姐姐的校服过家家一样。
估摸着时间荀既应该已经收工了,胡鹿拨了电话过去,“荀老师,你要校服吗。”
“校服?”荀既反问:“我要校服干嘛?”
“我们这一期的纪念品,我穿着太大了。”胡鹿把校服摊开在床上,“你等一下,我拍给你看。”
荀既点开了胡鹿发来的照片,确实是校服没错。
所以……他要这校服干嘛?
“都说了是纪念品,就留着吧。”荀既看照片只觉得校服很宽,并不能准确感知尺寸,他把照片放大又缩小,“我们都不是学生了,没机会穿的。”
“荀老师不是休学?”胡鹿问出口就后悔了,这件事荀既还没跟他说过,他是从原著中得知的。
“你怎么知道?”
荀既考上了国内金融专业最好的学校,但为了尽快在娱乐圈打拼出头选择了休学。
现在连青菅已经开始拍戏了,他准备直接去办退学手续。
可他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算了,你不用解释。”荀既制止道。
答案呼之欲出,他不想听。
他不想听到他的朋友说他调查了他。
胡鹿察觉到荀既的语气与刚才有一丝不同,语速也快了一些。
显然是在意这件事的。
他必须给出一个解释。
“荀老师,”胡鹿不知道怎么解释,但他怕荀既突然挂电话,所以没有停顿继续道:“我没有去调查你,只是……我确实知道你一些事情,你可以当我是穿越的。”
穿越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太匪夷所思了,说不定会被当成精神病。
荀既不会当他精神病,但胡鹿还是不敢直接承认,因为这种情况下他无论说“因为他是穿越的”还是说“他知道这本小说的内容”,都更像是谎言。
听起来比私下调查了对方还要多一层愚弄的意味。
“像之前在游乐场,我知道你怕黑,所以站在了你身边,还握住了你的手。”胡鹿觉得自己表达的不清晰,又解释了一句,“我察言观色的技巧还没那么高,我不是看出你怕黑,而是那之前就知道你怕黑。”
荀既沉默了许久,骂道:“呆子。”
骂完像是解气了一样,他又说:“下次带你去改校服,挂了。”
他说不用解释并不是因为他生气不愿意听,而是他已经做好了无论对方是何种原因他都会选择接受原谅。
结果对方给了他一个解释。
一个尽管听起来像胡扯的但很认真的解释。
他很高兴。
胡鹿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握着手机发了一会儿呆。
他还想和荀既说解然今天唱歌特别好看。
他喜欢这样的解然。
他觉得,荀既也该是那样子的。
张扬,任性,肆无忌惮地释放自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