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绳索对待美人是一种罪过,还是定身术好,看着赏心悦目。”
重渊一手抵着额角斜倚在一张贵妃榻上,欣赏着对面美人标准的站姿,微笑道:“看,现在多好看。”
一边的尹墨眼观鼻鼻观心,努力做一尊沉默的雕塑。
卿止全身动弹不得的站在重渊对面接受他的视线洗礼,脸色微微带了点红——羞的。
被这么放肆的打量有点不习惯。
幸好对方眼里只有纯粹的欣赏,没有什么亵渎的意思,不然他就不只是羞了,怒到一剑砍人都是轻的。
可惜重渊压根没有在意他想法的意思,懒洋洋的笑,“现在,说吧,白家到底准备做什么,趁我现在还想听。”
卿止淡淡道:“我之前已经说过了,如若不信,你可以对我用真言术,只限于这一个问题。”
重渊“啧”了一声,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那样就没意思了,万一你说了真话我就得放了你,可我还没玩够呢。”
卿止:“……”
哦,好的吧。
重渊低头想了想,微笑道:“这样,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如果你的回答让我满意,我也可以放了你。”
这么简单?
他点点头,“可以。”
重渊就不客气了,他问道:“你可有意中人?”
卿止:“……”
这算什么问题?
他呆了一下,略有些茫然道:“没有。”
重渊满意极了,“很好,尹墨。”
尹墨很熟练的上前,很熟练的掏出一个白色玉簪子,很熟练的递给他,再很熟练的说:“拿上它,你就可以走了。”
卿止发现身上的定身术竟然解开了,他略有些好奇的把那根簪子拿了起来,打量一会,只是一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簪子,最多灵气逼人,水头饱满,看上去水润润的很是好看,再就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了。
他一时有点摸不清头脑,这么简单就让他走了?
尹墨见他站在那发愣,长眉一皱,淡淡道:“如果你想继续留下,那就不用走了。”
卿止又看了眼重渊,见他只微笑望着他,也不说话,终于确定这是放行的意思,于是转身,带着一肚子的茫然出去了。
重渊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这美人的表情可真有趣。”
尹墨额角一抽,心里忍不住为那人点了一根蜡。
尊上戏弄人的本事倒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庆幸,尊上虽爱美,却也从没因为这个爱好耽误过正事,就像那簪子看着普通,但其实来历比较神秘,是磐玉血桃花的枝丫雕刻而成。
磐玉血桃花,以浸染百万冤魂的血玉为媒介而生,以白玉为枝,以血桃为花,生就不详,其白玉枝丫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只要持有白玉之人,所在之地随时都在重渊掌控之中。
尊上的体内恰好就有这磐玉血桃花四分之一的血脉——他的外祖母就是一朵磐玉血桃妖。
再说真言术,看着有用,但这人身上明显底牌不小,既然他主动提出真言术,要么是真的无辜,要么就是有克制真言术的办法,无论问出的结果是什么,尊上都不会信,既然如此,又何必费那功夫?
有白玉在他身上,尊上自可以知晓他所作所为,真无辜那就算了,如果是假的,他们也可以提前得知白家对待他的态度,进而决定……白家还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