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在淑妃眼中,却完全不觉得面前这个小姑娘可爱。“公主要问谁?”
“李如海。”舒云慈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
淑妃皱眉,“他去了御膳房。”她的目光望向桃香,显然对于一个奴才的去向,她是不大关心的。
桃香低头道:“回娘娘,公主,李如海之前确实去了御膳房,不过没干几天就去了太医院的药堂,他家里就是开药堂的,做这个比较顺手。”
舒云慈看了主仆二人的反应,起身道:“多谢娘娘,泽隐告辞。”不知道是她高兴,还是对答案比较满意,临走时,她给淑妃施了一个晚辈礼。
舒云慈走后半晌,淑妃才抓着桃香的手说:“桃香,你看到没有,泽隐公主她给本宫施礼了!”
桃香也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泽隐公主的高傲宫里谁不知道,就是见了皇后她也从不施礼。如今竟然给淑妃施礼,还是晚辈礼,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夜黑风高,正是作案的好时机。
在宝湖苑的东偏殿里,舒云慈披着斗篷,裹住了自己小小的身躯。在她面前,站着黑衣少女,在地上,还捆着一个堵着嘴的太监。
太监从看见面前的泽隐公主开始,就一直在瑟瑟发抖。舒云慈看了他几眼,转头看着黑衣少女,“让他吃点苦头,别给冻死了,我要活口问话。”
黑衣少女一句话都没说,上前伸手按在太监的肩头,那太监立刻从上到下泛起了一层冰寒之气,整个人更是冻得直打哆嗦。奈何嘴被堵着,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舒云慈裹紧了斗篷,房间里瞬间降下来的温度让她也觉得冷。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黑衣少女默默走到一边。舒云慈看着脸上都泛着清霜的太监,怀疑道:“你确定没死?”
黑衣少女踹了太监一脚,那太监猛然清醒过来,挣扎着满地打滚。
“李如海,我要问你话,你只要敢喊,或者说一句谎话,我立刻杀了你。”
叫李如海的太监立刻点头。
舒云慈看了黑衣少女一眼,少女立刻过来拿下堵着李如海嘴的帕子。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李如海立刻磕头道。顾忌着舒云慈的话,他还不敢大声,憋憋屈屈的声音听着都可怜。
“谁指使你在给钟婕妤的花草中掺入落霞草的?”
李如海不敢抬头,“没……没人指使奴才。”
这话一出口,连一旁的黑衣少女都在摇头。一般人听了这话不是该矢口否认,大声喊冤的吗?
“是谁?”舒云慈用她的问题表示她对这个答案一点都不满意。
李如海哆嗦了半天,“是……是淑妃娘娘。”
舒云慈点头,“是谁?”
李如海抬头,“真的是淑妃娘娘啊!”
舒云慈摇头,看了黑衣少女一眼,只是这一眼,李如海就已经断了气,而且是无声无息,身上连伤口都没有。
“你之前就用内力震伤了他?”舒云慈觉得黑衣少女的武功真是一天一个样子,还挺有趣的。
“反正你不会留活口的。”
舒云慈不满,“说得像我很嗜杀似的。”
黑衣少女摇头,“嗜杀的是我,你是干净的。”
舒云慈冷哼了一声,“什么干净不干净的?你以为本公主在乎?”她仰起头,看着暗处的黑衣少女。自己注定要走一条孤独的路,所幸还有这个人在。
有太监进来处理了李如海的尸体,丝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