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少男少女都抱着“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美好梦想,街道上摩肩接踵,人满为患。
舒云慈难得能出宫来闲逛。她换上了粉红色的小袄,外面是大红的披风,鹿皮的小靴子,配上她初雪般的肤色,虽然五官尚嫌稚嫩,但是谁都能一眼看中这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假以时日,必然颠倒众生,一笑倾国。
在京城中最繁华的南街上,商铺门口都挂着各种各样的花灯。男男女女有猜对灯谜者,拿着老板给的彩头,兴高采烈。
丝瓶的眼睛不敢离舒云慈分毫。说实话,她倒是不怕舒云慈出危险,毕竟现在能打得过舒云慈的人已经不多了,她是怕有人打错了算盘,惹怒了这位小公主。
最近因为江封悯迟迟没有消息,舒云慈的脾气眼见着越来越差。除了丝瓶,已经没人敢近身服侍舒云慈了。
“公主,您看这么多花灯,您喜欢哪一盏?咱们买回去玩。”丝瓶看着舒云慈一脸不开心,只好说着话逗她。
“丑死了!”舒云慈皱眉,“还没我做的好看,白给我都不要!”她心情不好,原本说话都不客气,这会儿一张嘴就放毒。
丝瓶就差上来捂着主子的嘴了,她生怕在这街道上引起众怒,急忙将舒云慈拉走了。
南街上最大的一座酒楼安客来今天早早就已经客满。二楼三楼的雅间都已经被预订出去,此刻基本也都坐满了。
舒云慈来到酒楼下,抬头看看楼里楼外涌动的人群,心情终于平静了一些。“百姓之乐,才是上位者之福。”
她迈步上楼,小二看到她小小的身影,后面只跟了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急忙过来招呼道:“小姑娘,不好意思,今日客满,您看……”
丝瓶抢上前道:“我们约了人。”
小二一听立刻推开半步,“您请。”
三楼临街的一间雅间里,燃着上好的檀香。此时房门突然被推开,舒云慈走了进来。房间里同样也是两个人,一位十四五岁的姑娘和一个丫鬟。
姑娘穿着白色的小袄,一张俏脸被房间里的火盆烤得红扑扑的,只是细看仍能看出一些不足之症。见到舒云慈,她起身施礼道:“见过公主。”
“免礼。你来得倒是早。”舒云慈坐在姑娘对面,看她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姑娘示意自己的丫鬟再往火盆里加点银炭。“公主相邀,盛辞岂敢迟到?”
丝瓶帮着舒云慈脱了披风,和盛辞的丫鬟一起站在门口,不再多言。
舒云慈看着盛辞的脸色,“最近身体如何?”
盛辞笑道:“还好。”
舒云慈朝身后一扬手,丝瓶立刻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递到舒云慈的手中。
“这是怜君做好的药,她为此熬了半个月的时间,人都瘦了一圈呢。”舒云慈将药瓶推到盛辞面前。
盛辞也不客气,收了药瓶。“怜君可还好用?”
“你从来不会看错人。她是个有力的帮手,本事大,人也聪明。”
看中怜君的并非舒云慈,她太忙,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注意一个小小的医女。但是盛辞会注意到。这位中书令家的千金可不像她的外表那般柔弱。
中书令盛同家的三位千金个个优秀,都是京中勋贵之家竞相争取的良缘。很少有人会注意到盛家还有一位四小姐盛辞。这位四小姐自娘胎里就带有不足之症,一年中倒有大半年卧病在床,所以虽然如今盛辞已经及笄,却没有一个媒人前来提亲。盛辞是庶女,亲娘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