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都这样了，好感度还没下降的话，那只能证明他从未把自己当个“个体”来看。
试想，当手机定了闹铃没想，第一反应肯定是查看设置看看自己有没有操作失误，又怎么会怨恨手机没有叫醒他？因为他是个冰冷的东西，没有人赋予它意义。
殷昶又怎么会喜欢上一个东西？
“倾酒。”光洁的打火机在殷昶指节分明的手指中转了一圈：“ai永远替代不了人类。”
他说完这句话，将打火机往桌上一扔：
“叫徐瑶过来。”
“是。”
徐瑶刚出去，她的手机就震了起来，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号码，忙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才点开了接听压低声音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徐姐，监控都销毁了，放心，我独自销毁的，除了我没人看到你把给殷总的酒调换的视屏。”
“那就好。”
“没事，这点小事算什么，我打着殷总的名号进去的，没费功夫。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想要当殷太太了，狐假虎威都这么爽……”
“我还有事，先不跟你说了。”
挂了电话后，徐瑶才深深呼了一口气。
那口气才呼了半截，就被耳机里面“倾酒”的声音给吓了回去。
“殷总，您有事找我？”徐瑶今天第二次到总裁办公室，可是心境却和上一次全然不同了。自从有了这个“倾酒”系统之后，从前出入自如的总裁办公室，现在敲个门都要获得它的许可，而总裁更没有主动找过她，有什么事情也是由“倾酒”来分配。
殷昶主动找她？监控被“倾酒”备份了？
她佯装镇定的站在殷昶的面前，却被殷昶下一句话惊的差点跳了起来。
“你和‘倾酒’做一下交接。”殷昶说道：“从今天起你做回特助，工资翻倍。”
“谢谢殷总栽培。”徐瑶露出了职业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
[让你浪。]
宋希尧没有理它，将殷昶的日程表打印了出来。从早到晚，从这个月到下个月的具体安排，要见的人，要穿的衣服，要谈的话，要吃的东西。
打印出来都有小臂那么高。
徐瑶宝贝似的将资料抱进怀里，倒是殷昶多看了两眼。
记得当初徐瑶给“倾酒”交接的时候，也不过是才薄薄的一个册字。
见宋希尧半天都没搭理它，系统反而软了下来[你也别灰心，这个不行咱还不是有下一个呢？我这就给你郜乐逸的电话。]
宋希尧看着徐瑶抱着那么厚一塌子资料，有些走不稳的样子，心里算着她要将这堆资料重新输入电脑需要多长的时间。她总不能时时刻刻拿着纸看吧。
谁知他还是低估了女人的决心，徐瑶第二天就踩着那高跟鞋哒哒哒的登堂入室了。后面跟了一堆的人，直奔厨房要将他的那些做饭用的机械臂拆掉。
她当初安装这些有多憋屈，现在拆掉这些的时候就有多兴奋。
“倾酒~”徐瑶唤醒系统。
[叫你呢。]宋希尧指着系统说道。
[放屁，明明是在叫你。]
[我去不了。]宋希尧晃了晃自己不存在的身体，指了指地上拆解下来的机械臂[我没手了，我残了。]
他一把将系统的意识推了出去。
[你残个屁……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您的么？”
“放个屁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