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里那个下毒的女子,已经跑了,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但是就算邓潜是一时不察阴沟里面翻船,但是钱满贯了解他,他是个极端谨慎的人,一个青-楼女子背后若是没有人帮助没有人指使,是绝对不可能让邓潜中招的,否则这到处惹风流债的人不可能平平安安活到现在,而且这女子做完这一切之后,还能立刻跑地没影到现在都找不到。
表面上看,目前邓家的生意好像是没有出什么问题,但是钱满贯知道,邓潜在生意上颇为独断专行,整个邓家就是他的一言堂,他的嫡子虽然被他当成继承人培养,但是现在邓家生意的大脉还是紧紧攥在邓潜手里,他自觉自己正值壮年,有几分自负,叫其他人都插不进去手。
现在这人一倒,等于主心骨突然就没了,时间一长,这对于邓家的整体打击不比钱家的少。
“我与钱叔叔说这些,是信任钱叔叔,”邓静河叹了口气,“旁人都还不知道的事情,这其中利害,也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这样一听,钱满贯的气早就消下去了,他一脸的忧心忡忡,长叹了一口气,道:“我们两家都遭了这灾祸,可怎么办?我怎么知道那傅知玉不显山不露水的,突然就弄出这么多事情来,你说,要是我们两家一起去找他,他能放过吗?”
邓静河没有回答,他想了想,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当初的那个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嗨,”现在提起这个事情,钱满贯有点尴尬,“也没有谁事先提出来这件事……就是,一拍即合嘛。”
江南王手里的权力可谓是一座金山,可他偏偏什么都不做,叫人看着也眼红。
四大豪商里面元家自然不说,那是肯定不会和他们同流合污的,但是剩下三家要是联合起来,在江南也是只手遮天的势力,他们那个时候想着,这样大的压力压下来,不怕傅知玉不服软。
“林家说来说去也不肯加入,谈崩了,唉,你林叔叔这个人你也知道,古板地很,”钱满贯道,“最后就剩下我们两家,你看,我们这不是也没有做什么吗?只是先试探一下而已,又没有害他性命,何况最后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又何必这样赶尽杀绝呢?”
钱满贯说到这里,不免有些气愤,邓静河却低头笑了一下,道:“本就不应该起这样的心思,这下被人家反击了,又怨别人过分,钱叔叔,这可没什么道理啊。”
“唉!”钱满贯一听这话更来气了,“你到底向着哪边的?”
邓静河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道:“实话而已,钱叔叔不是刚从昭王那边出来吗?可也没得到什么,一来人家还在生气,二来,也许我们也真没做到点子上。”
钱满贯听完之后想了想,倒有几分道理,又问道:“那贤侄有什么法子吗?”
钱满贯其实和邓静河很少交流,他早就知道这个人在邓家的后院里面不受宠,但如今出了事情了,这人看着倒是最冷静的一个,他一点也不见慌张,看那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仿佛邓潜这次倒霉正合了他的意一样。
“我可没什么法子,您看,我自己家还乱着呢,”邓静河笑了笑,又道,“我记得,钱叔叔也算和元家有些交情吧?”
傅知玉那边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会松口,钱家却转头求到元家去了。
四家虽然各自竞争,但是仍然维持着表面上的平和,这样闹一下,元江文也很尴尬,但是那是傅知玉的事情,他自然不能开口替他原谅。
但一直推脱不见这也不是个事情,最后是元鹭代替自家爹去见了钱满贯。
真要算起来,